“翎兒,她隻不過是一個服務生而已,你有何須對她起了疑心。”
“這夜笙歌內魚目混珠,難保有的人圖謀不軌。或者是被戴家安插進來的人,現在如果不及時清理,到時候清理起來,可就棘手的多了。”
“可是她,就隻是個外地來的人罷了。”
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像都是與我無關的事情。什麼安插,什麼戴家的,人……戴家?
“是嗎?”她緩緩鬆開了我,那把匕首也隨即離開了我的脖子。
而此時,我才想了起來,她方才手經過首飾盒的時候,恐怕就是從那個時候拿出來了一把匕首的吧。
我也總是這樣後知後覺。
我才是鬆了口氣,淩佳人的那件事情還讓我心有餘悸。可緊接著,就又來了錦小姐的這件事情。
還真是一環扣一環的誤會,真不知道我現在該如何脫離這樣的困境。
我輕輕摸了一下我的脖子,完好無損,沒有見血。
這樣已經是萬幸得了,如果我言語稍有不慎,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明白?”
他挑眉看著我,手裏還夾著一根雪茄。
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手腕上的那塊洋表格外閃耀。他這一身行頭,恐怕要頂我好幾個月的工資了吧。可他隻是二老板,那大老板是誰?
“沒聽見嗎?”他繼續問我。
但話裏卻已經是充斥了不滿和嚴肅。
我剛才又是因為去關注了二老板,所以忘記了回答他的話。這個習慣,我從淮江城帶到了上海灘,是一點也沒有變。
他一提醒,我才回答道:“聽見了。”
他吸了一口雪茄,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麼?”
“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強顏歡笑,我也知道,這個時候去回答他剛才發生了什麼,那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他轉過身,就坐在了梳妝台上,似乎是一點都不避諱什麼。而錦小姐,更是附在了而老板的身上,這樣的姿勢,的確太過於曖昧了,他卻淡淡對我道:“不錯。”
我埋底了頭,壓低了聲音對他道:“我去幹活了。”
錦小姐卻突然開口:“等等。”
我還是埋底著頭,都不敢抬起來去看眼前是一副怎樣活色生香的場景,就連聲音,也都變得怯生生了起來:“錦小姐還有何事?”
“抬起頭來。”
她這樣風輕雲淡一句抬起頭來,是要做什麼?
我糾結猶豫不下,終究還是抬起了頭。而眼前,恰好如我所想的一樣。
她的唇都快要貼到二老板的嘴巴上麵了,她卻在邊緣徘徊著。她現在已經是坐在了二老板的腿上,她本身就穿著旗袍,她這樣一個動作,那旗袍開叉的幅度也就大了一些。可想而知,她是想讓我看什麼。
“看見了嗎?”她唇齒之間含糊了曖昧不清,也多了一些冷意。
我也隻是點了點頭,我已經不知該如何去回答她了。而且,我甚至都感覺我臉上已經是火辣辣的了。
可還沒有完,她繼續問著我:“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沉默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她。難道她就不覺得有些過了嗎?
我是不會說出去任何的,可是她,卻絲毫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我也隻有回答:“您和二老板,是,有著特殊的關係?”
“我們,是情人。情人,你懂嗎?”她摸著而老板的臉,指尖劃過他臉上的每一處地方。這才離開了二老板。
閑庭信步的走到了我麵前來,在我耳畔警醒道:“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
她變著法的這樣,無非就是想讓我守口如瓶。
其實,也根本不用她說。我也自是清楚,這種事情,就算是她不警告我,我也知道分寸的。
這裏不是淮江城,沒有華沐青罩著我。隻有我自己,雖然有哥哥。但是,我要活我自己的人生。
她這才淡淡道:“出去吧。”
“好。”
就連我出去的時候,也都是低著頭的。
我真不敢相信那樣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可是,我要該怎樣和那個人解釋?我沒有將錦小姐請過來,而且耽誤了那麼長的時間。像那樣的人,可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
孤注一擲了吧。反正,在這裏上班就是要受罪的。
但是,有高工資可以拿。我也就忍了。
我理了理衣服,笑臉相陪:“先生。錦小姐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你他媽的放屁呢?!”他說著,就毫不留情的甩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我臉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