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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這個看似莫名的時間是重案中隊這幾年在無數的大案、要案中總結出來的一個最佳時機。隨著溝通世界的距離越來越短,一部手機就可以輕鬆通過4G網絡高速連入互聯網;在這個知識爆炸的年代,恐怕三歲小童都知道淩晨5點是人的生理最疲憊也是注意力最不集中的時候。
可是三歲小童都知道的事情,犯罪分子會不知道麼?近幾年早就改變了這種思維定式,比如田苗苗她們這次如果選擇在淩晨那個時候動手估計正是村裏民兵預備役枕戈待旦的時候,以她和高翔兩個人兩把手槍加上分局的警力估計都無能為力。
為了不引起注意高翔駕車偷偷往後又行駛了一公裏,裝作車壞了一臉焦急的在路邊等候。田苗苗這邊盡量通過呼吸和思考來緩解心跳加速帶來的緊張感,中午11點左右女人燒上飯熱情的跟田苗苗說:“妹子啊,咱們過去吧這會估計該起來了。”田苗苗說了聲好嘞迅速的通過手機向高翔發送了信息,然後快步出屋和女人向村主任家走去。
路上女人挑理的說:“你怎麼老拿著手機?”田苗苗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姐你到城裏看看就知道了,現在的人基本都離不開手機,實在是一種城市病吧...”
女人點點頭:“我那死丫頭也是,難得回家一趟,還恨不得24小時都抱著手機。”
村主任家轉眼就到,這次大門卻是開著的,昨天見過那個男人在院子裏坐著小板凳抬頭看著天,女人朝屋裏喊了聲:“主任在家麼?”正中的那間平房“吱呀”一下開了門,出來個披著西裝叼著煙卷的小老頭看來就是她們口中的“村主任”了。
“全他家的?啥事,這女娃幹啥的?”村主任指著女人又指著田苗苗,還真有股子村主任的霸道。昨天還表現的很是潑辣的女人在他麵前竟然很是乖巧:“你家葛花的朋友,國家人到縣裏開會順便來你家取戶口本。”
老頭點點頭:“進來吧,我知道這個事兒。”
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可以暫時放回肚裏了,分局總算是沒掉鏈子看來葛花配合了警察的工作幫田苗苗圓了這個身份。雖然昨天對院裏有了個大概的了解,等走進來才發現更加的髒亂,身邊的女人似乎也不願意呆在這樣的環境裏,拉著田苗苗快步進了主屋進門前田苗苗往朝南的那間屋裏瞥了一眼發現昨天見那個老太婆正坐在門口一臉緊張加怨毒的盯著她兩看。
似乎目標太過犀利,不但女人感覺到了村主任都看到了,氣的提起一根棍子就打:“日逑你先人,葛花的朋友來了你個老貨都不知道招待到屋裏喝口水,昨天就能辦了的事兒非給拖到今天,你還看?!看看看!我讓你看!”
村主任耍起了威風,碗口粗的棍子就這麼打在那老太太身上,女人沒事兒人似的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田苗苗看不下去急忙過去攔了下來。
這邊終於進了屋,村主任喊了聲:“死了啊?!去給沏茶!”緊接著那個讓田苗苗夜不能寐,魂牽夢縈的身影終於怯懦的再次出現在田苗苗的眼前,見田苗苗盯著她看女孩略微抬頭小心的看了眼田苗苗又急忙低下了頭拿起茶葉往屋外走了。
女人捏了捏田苗苗的手,她才醒悟過來裝作一副目不斜視的樣子,村主任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才返身進屋不一會兒拿出來個戶口本遞給田苗苗:“姑娘怎麼稱呼?”
田苗苗的身份也是一早做好了的:“叔,我叫張蕾,是市畜牧局辦公室的。”
老頭繼續刨根問底:“畜牧局?那也是國家單位啊,咋和我家葛花認識上了?她就是農民。”
田苗苗也不怕他這一套:“叔看你說的,誰交朋友還分什麼城裏人,農村人啊?那會兒葛花和我合租,我兩挺合得來的,這不就處下來了。”
老頭點點頭:“你這女子倒是不錯,看得起我們農村人,那你幫叔和她說一句,國家現如今是放開二胎了,可是也莫強求,男娃女娃都是娃,既然都走出農村了,就換個活法,別在搞的跟農民似的。”
這番話倒是說的讓田苗苗刮目相看,看見剛才沏茶的女孩端著茶杯進來了急忙起身說謝謝,接過茶杯見女孩轉身要出去田苗苗突然捂了下肚子飛快的在帶她來的女人耳邊說了句話,女人不疑有詐對村主任說:“讓你兒媳婦帶我這妹子去趟廁所,人這兩天不方便著呢還給你加葛花跑前跑後的,你家那廁所還是茅坑別把人家給栽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