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嘿嘿笑著所:“和你年齡差不多吧,好不好看的你看看再說,價格也不高,你給5000塊錢這事兒估計就成了。”
一大一小約定等人販子回來就去“驗貨”,傍晚時分女人帶著周麗在樓下廳堂裏吃飯,那個中年男人果然如約而至,坐在她們的斜對麵仔細觀察著女人販子,越看越滿意,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要了杯酒吃完飯就上樓去了。
吃完晚飯周麗說上天台透透氣,女人販子說那我跟著你,周麗也不拒絕帶著她上樓頂果然中年男子也在,看看四周沒有逃跑的可能女人販子就把住下樓的樓梯,周麗就趁機過去和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男人說:“你這個姨姨還挺漂亮的,她肯跟我麼?”周麗寬慰她說:“她明天就要帶我去省城,你腿腳快點追上來趁天黑沒人的時候就把她搶走,錢給我回頭和家裏說一聲就行。你把她看嚴點等跟你到了外地看到了大城市的繁華,那時候自然就願意了。”中年男子一想還真是這樣,於是這個反拐賣就成了。
第二天女人帶著周麗果然離開了,中年男人也急忙追了上來,到了僻靜的地方,男人輕鬆製服了女人販子,周麗現學現賣從她隨身物品裏找到了下了藥的飲料給她灌了下去,隻說是酒,她喝醉了就不會反抗了。男人笑著數了5000塊錢給周麗,扛著女人販子就走了。周麗就徹底的獲得了自由。
本來重獲自由的她應該第一時間報警或者和家裏取得聯係才對,可是這一路的遭遇讓原本就早熟的她是非觀產生了嚴重的扭曲,獨自一人到了洛陽後很快就和一夥沒成年人混到了一起,她們坑蒙拐騙直到遇到嚴打才落入法網。
6
聽湖北路派出所的指導員表情怪異的說完這樁公案,周麗的父親和爺爺都是一臉的哭笑不得,老爺子拍了下大腿:“這死丫頭怎麼小小年紀就這麼壞!”周父不幹了:“那人販子就不壞?!俺們麗兒要不是機靈不就真給拐賣了?”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田苗苗大聲喊停焦急的問指導員:“那麼周麗說過陳雨萌的下落麼?”
指導員理解她們此時此刻的心情,起身帶路:“跟我來吧,咱們直接去見周麗。”
“兒啊!”“孫女啊!”兩聲淒慘的哭泣聲從小小的臨時拘留室裏傳出,田苗苗和高翔站在門口看著一家三口團聚的場麵覺得鼻子發酸。指導員為難的跟田苗苗還有高翔解釋說:“兩位大原來的同誌,這個事兒吧真還是挺為難的,你說這孩子這麼小,可是她還真的構成了犯罪;光是她把那個人販子賣了5000塊錢這事兒就挺大的,還加上後來這一年多的盜竊、搶劫、詐騙什麼的這就是個挺大的案子,在我們這個地界犯的案,我們也沒辦法隻能交給檢察院判了再說。”
田苗苗表示理解,等周麗一家三口相見完畢才帶著高翔走進去客氣的把周家父子請出去關上門才和周麗麵對麵的說:“周麗,對不起。”
小女孩蓬頭垢麵,渾身髒兮兮的,頭發染成了紫色,弄得亂蓬蓬的;上身一件亮色的小夾克,裏穿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條到處都是洞的牛仔褲外加一雙高邦運動鞋,見進來的這個女的見麵就道歉,吊兒郎當的問了句:“你誰啊你?怎麼就對不起我?”
田苗苗搖搖頭,指著她身上說:“你這個打扮已經過時了,再說了現在也不留行朋克風了。”周麗好奇的反做在椅子上,沒骨頭似的趴在椅子靠背上:“阿姨,你是警察吧?聽你口音大原來的,怎麼來弄我回去的?”
這幅口氣氣的高翔吹胡子瞪眼:“坐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我們倒是想接你回去,可你幹那些事兒足夠蹲個3,5年的還想回去?”
高翔這小子先是幹了大半年的協警,又幹了兩年的刑警,現在在派出所更是又耍了兩年的威風,論對這號不良少女的威懾力比田苗苗高出好幾個層次,周麗讓高翔嚇得小心翼翼的離開椅子,抱著頭蹲在了地上,高翔一看氣樂了:這家夥沒少進派出所。
田苗苗怒瞪了他一眼,比了個閉嘴的手勢,走過去憐惜的扶起了周麗把她拉到椅子前做好,搬過椅子坐在她旁邊兩人用近似於平等的距離重新進行對話:“我現在是重案中隊的,兩年前我還在一大隊,你和陳雨萌的案子就是我掛的專案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