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生死相搏(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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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鄭世磊鎖住右臂,高翔痛的一聲慘叫,奮力反抗至於餘光看見鄭世磊舉起了刀高翔嚇得魂飛魄散。危急關頭求生的勇氣竟然讓大腦變得異常冷靜,思維也空前的活躍,突然高翔身體跟泥鰍般順勢一扭,回身一腳狠狠掃在鄭世磊本就半蹲著的支撐腳上。發著高燒的他本來就有點頭重腳輕,猝不及防下被高翔一腳掃倒摔了個天昏地暗。

瞬間爆發出了最大的潛能,高翔的大腦也有些缺氧暈乎乎的如在雲端,四周的叫好聲讓他腎上激素急速上升剛從鄭世磊手裏掙脫出來的他竟然返身撲了回去,側身下壓右臂緊緊的卡住了他的脖子緊接著左臂也環了過來緊緊的抱著鄭世磊的頭部臉上青筋暴起一副要勒死他的架勢。

高翔的手臂逐漸加力,雙臂猶如鐵箍般越收越緊,鄭世磊吃痛悶哼著出聲反手抓住高翔的手臂本能的向外拉扯,窒息感更是讓他雙腳毫無規律的在地上亂蹬。

高翔咬牙切齒臉上猙獰至極,雙臂緊緊的勒住他分毫不讓,左手飛快向腰間的手銬抹去,獵鷹、通天曉同時大叫:“高翔不要!”

果然是警察當久了就變成了棒槌,遇到釘子隻知道砸進去而不是把釘錘反過來給拔出來,製服了壞人潛意識第一想到的就是摸手銬,可鄭世磊是一般壞人麼?他身材本就瘦小靈活的跟個猴子似的,高翔都能激發出求生的潛能,何況他這個亡命之徒。

奮力的把高翔的手臂頂到了嘴邊,鄭世磊張開大口便死死的一口咬住,高翔還沒來得及摸出來手銬就疼得吱哇亂叫。鄭世磊的身軀就跟違反物理規律般,腰肢柔韌的就跟練過瑜伽一樣雙腳反踢兜頭就是一腳重重的掃在高翔的頭部。

腦袋上就重重矮了一腳,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瞬間就包圍了他,緊勒住鄭世磊脖子的雙臂再也使不上勁,手臂一鬆高翔暗叫一聲“完了!”接著就被鄭世磊扔垃圾一樣給提了起來。

戲謔的扯住高翔腰間的手銬,貓捉老鼠般的嗤笑著問高翔:“你在找這個?”高翔還在想法保命,腦袋上就又重重挨了一下,這次是金屬物體的重重鈍擊,鄭世磊拳頭套著手銬跟指虎似的一拳砸在了他額頭上,獻血順著眉骨就流了下來。

遠處的田苗苗咬破了嘴唇,口腔裏也全是血,看著高翔遭受毒打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人生在世躲不掉,逃不脫的就是責任,大致來說要完成這份責任起碼得把養育自己的父母送走,把自己養育的孩子養大,對妻子有愛意,對他人有利用價值才算得上是一個完整的人;當然了身為警察這份責任更加的重大,比如眼睜睜看著直係親屬落入歹徒之手...

警隊當初指定那個直係親屬不得同在一線的條例之時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遇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兒子看著養育自己的父親落入敵手,父親看著剛拉扯大兒子落入歹徒的手中,妻子眼睜睜的看著丈夫在亡命之徒的手中掙命...這種血濃於水的感情尤其是戰友、隊友情可比的?

高翔甕聲甕氣的說了句:“有種放開老子咱們再打過!”獵鷹和通天曉一左一右也圍了過來,鄭世磊看了看場上的情形竟然說了個“好”字。

踉蹌的高翔被鄭世磊抓住後襟一把扔向獵鷹,就在通天曉準備前衝趁機近身的時候鄭世磊反而大叫:“覃勇你他媽的想幹什麼?!老子把那個警察都放了,你們想多打少啊?還要不要臉?”

不尷不尬的通天曉前腿猛地收住身子定在了原地,獵鷹一把接住高翔檢查了下傷勢關切的問他:“怎麼樣?”

高翔晃晃腦袋,嗡嗡的回答:“沒事兒,我再和他打!”

獵鷹搖頭把高翔扶回警察中間,田苗苗再也忍不住從後麵衝了上來,眾人識趣的給她讓開位子,苗苗傷心的給高翔擦拭著傷口聲音打著顫小聲問他:“疼麼?”

高翔抓住田苗苗的嫩手微微笑笑,緊了緊手上的刀鋒分開眾人又緩緩回到場中,李幸一把拉住欲追上去的田苗苗把她禁錮在身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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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山側峰的峰頂上,20多名警察圍城一個圈,各個手持製式武器一臉焦急的看著場中打的難解難分的兩人。

再次交手鄭世磊一反常態,趁著高翔剛進城立足未穩就發起了攻擊,飛撲上來直接就把高翔給帶倒了,兩人抱成一團翻滾起來,鄭世磊不停的膝撞、高翔不停的肘擊,一陣爛仗勉強分開的兩人都在揉搓身體。

高翔不停的揉著小腹,心裏狂草不已:“你馬勒戈壁的,專頂老子要害,狗日的真夠狠的啊,老子連苗苗的小嘴還沒親到呢,你他涼的就想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