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好奇他們又從哪抓回來個禍國殃民的女人,可是很快龔倩就開始糾結其它的事情了,比如兩個歹徒居然搞區別對待,那個色眯眯的轟隆隆不但沒給她捆綁,還從外頭弄了杯茶水給她。難道這就是梨子和水蜜桃的區別麼?
鄭世磊走進來觀察了下兩個女人的反應,對王誌偉說:“給她也喝點水。”
新被捉來的這個女人擔憂的看了看龔倩,又想到了此時此刻自己都自身難保,認命的低下了頭。
“醜娃還好麼?”
鄭世磊的一句話讓女人驚駭的抬起了頭...
醜娃說的不是別人,而是鄭世言的小名,而這個女人就是鄭世言的前妻,匪首鄭世磊的弟媳婦。
“你...你是大哥?”女人不確定的問了句。
鄭世磊難得溫柔的笑了下:“把你帶回來也是迫不得已,我想見見醜娃,也見見你。”
“我們...我們離婚好幾年了...”女人弱弱的說了句。
屋子裏的氣溫似乎都瞬間降低了幾度,鄭世磊一把就從身後抽出了刀!看著這一幕的龔倩大叫:“住手!你那個弟弟結婚半年就跑出去臥底,一走就是兩三年;你讓一個苦命的女人怎麼守下去!”
鄭世磊猙獰的擎著刀衝向龔倩,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大吼:“那就能成為你們放蕩的理由麼!”
他的手勁兒很大,掐的龔倩直翻白眼,女人撲了上來用力的拉扯他的手臂,嘴裏哭著說:“都怪我,一切都是我,大哥你掐死我吧!求求你放過她!”
眼看就要出事,王誌偉聽屋裏動靜不對急忙衝了進來這才救下來龔倩,抬起她的脖子一看都給掐紫了,龔倩不停的咳嗽王誌偉鬆開她脖子上的繩索讓她好好喘了會兒氣,才回頭去看鄭世磊和那個女人。
鄭世磊似乎冷靜下來了,一巴掌把鄭世言的前妻打的撲倒在地,然後摩挲著刀刃閃著寒芒的匕首指著龔倩說:“你說!”
龔倩好不容易喘勻了氣:“你弟弟為了打入犯罪團夥所以他必須也得犯罪,新婚的丈夫一夜間就成了罪犯接著蹤影全無,連句口信都沒有,唯一留下的還是20萬的高利貸!那些線人偽裝成追債的天天堵門,連她的車都給砸了,嚇得她門都不敢出!
打電話向娘家求助,結果她的娘家生怕沾惹上是非,直接報了警,眼看就走投無路了快要上吊抹脖子了,她一個女人你要她怎麼辦!”
鄭世磊好一會兒才沉悶的問了句:“怎麼不找你大嫂?”
女人哭泣的回答說:“我嫁給鄭世言的時間短,期間隻見過大嫂幾次,那時候聽說她和一個大官...”
鄭世磊麵無表情的指著龔倩:“她老子。”
龔倩倔強的反駁說:“放屁!我老子壓根就沒碰你老婆,是下頭的人嫉妒賢能嚼舌根子強行造的謠!而我那個控製欲爆表的娘偏偏還就信了,所以你說她是讓我娘給毒死的,我認了,這事兒她幹得出來。但是我隻問一句,當時你他媽的在哪裏!”
鄭世磊和王誌偉同時陷入了沉默,龔倩的質問正中要害,是啊女人最需要男人的時候,他們這些男人在哪裏!
2
北風刺骨,手腳似乎都凍得沒有知覺了。街邊賣包子的小販都得用厚厚的棉布捂著籠屜,鄭世言聞到牛肉大蔥餡的香味才想起來錯過飯點兒了,搓著手走到跟前問:“包子怎麼賣的?”
“一塊錢兩個。”
買了3塊錢的包子邊走邊吃,離元旦節也就隻有幾天了,這個省委限期5天破案的大案子終究還是拖了快20天。
市局現在並沒有新的任務下來,大佬們正在忙著商量如何配合兩名高手一舉抓獲罪犯,聽說這兩名高手是鐵書記通過中央軍委才調來的。重案中隊現在正在休整,鄭世言本該也好好休息一下,連續10多天高強度的東奔西走早就讓他疲憊不堪了。可是他不敢休息,尤其是通緝令出來後,隻要一停下來腦子裏就會跑火車,這些天他強迫自己變得忙起來,哪怕是在外頭瞎忙也不能在隊裏呆著。
鄭世磊和王誌偉的很多個人資料都是絕密,比如部隊番號以及家庭住址,通緝令上有的也隻是兩人的姓名,代號,麵部特征和照片。這些天鄭世言的壓力是巨大的,盡管市局領導找他談過話表示對他絕對的信任,底下的隊員們也對他表示絕對的支持,甚至還在派出所查戶口的覃雙仇都打電話來安慰過他,鄭世言還是主動提出退出這個案子。
重案中隊和一大隊本來就走得近,田苗苗的事情鄭世言也聽說了,十冬臘月他的心中再無一絲溫暖。那個精靈般的女子終究還是做出了最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