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陳設也是極其的簡單,一張方桌,一架雙層床,矮幾上擺著個19寸的電視機救護車剝著花生抿著碗裏的清水對王誌偉說:“轟隆隆,你的仇警察幫你報了。還跟著我幹麼?”
轟隆隆麵前擺著一個饅頭,上頭插著三支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做戲而已,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抓住咱兩,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從桌子上拿起一枚核桃,大手一握都沒見怎麼用勁,堅硬的核桃就四分五裂,挑出果肉遞過去:“山核桃你吃點兒,最近傷了心神吃點這個好;你的目的就是報仇,現在仇已經報了,去找警察投案自首也是一條路子,你該知道咱們這樣好用的工具他們是不會舍得輕易殺掉的...”
王誌偉接過核桃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突然指著電視上說:“你會向你親弟弟投案自首麼?”
救護車臉色大變,陰冷的目光宛若實質的掃向王誌偉,他趕緊擺手:“老班長,為了這點兒事兒就要滅我口啊?你忘了啊,他給你寫過信,你給我看過照片,見過一麵的人記個十年八年的對咱們不是難事吧?再說了電視字幕上不是打著他名字麼:鄭世言,重案中隊附中隊長。鄭世言,鄭世磊,你們不是親哥兩是啥?”
救護車不鄭世磊重新端起水碗抿了一口:“以後再瞎打聽我的事兒,饒不了你!”
“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剛才手離刀子可還有1公分啊...”
“你小子當年沒給你收拾夠是不,都亡命了怎麼還沒心沒肺的?”鄭世磊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看著王誌偉的笑意是真實的,跟著班長混了6年,王誌偉願意把命交給這個模擬實戰演習裏推開自己用胸膛壓住餌雷的班長!
“算了既然你小子知道了,明兒跟我出去一趟吧,六溪兄弟陷進去了,咱們幹的好事估計‘梧桐’已經知道了,你我的時間不多了,誰訓練,誰負責的意思就是說一旦你我這樣的幹了什麼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兒,走到了祖國和人民的對立麵,誰負責訓練我們,就由誰來消滅我們,梧桐裏的那些人有多可怕,你心裏沒數?再想想,你的任務完了自首還能活...”
王誌偉斬釘截鐵的反對了這一提議,他的理由也很簡單:“老班長,我現在就是個鬼,一個沒人收的鬼;咱們兩個孤魂野鬼湊在一起黃泉路上也還有個伴兒,父母大仇國家也算替我報了,再無牽掛了。”
鄭世磊把碗裏的水一口喝幹:“殺人凶手不都還活著麼,他破你滿門,咱們殺他全家,反正一顆子彈打腦袋上和一梭子子彈打腦袋上沒有區別,痛痛快快的幹個夠本!”
王誌偉感激的用頭砸了兩下桌子,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老班長,你到底想幹啥現在能不能告訴小弟了?擎天柱、通天曉、救護車,特戰旅的閃電三傑,到底是什麼讓你接到我的電話就不顧軍紀的逃出來,還帶著我想法兒弄槍,我絕不相信救護車大哥是當逃兵的人!”
“你小子終於忍不住了?我不逃出來,怎麼幫你報仇?”
王誌偉一臉鄙視的看著他,鄭世磊苦笑一聲從貼身的口袋裏掏出來一張照片,“大嫂!”
“喊什麼!”鄭世磊拍了他一巴掌,“她就在西省,就在這座城市,檢察院的檢察長...攤上我這麼個常年不知死活的老公,還沒有孩子,人家就以為她是個小寡婦,頂頭上司不知道怎麼就看中了她,這幾年逐漸的委以重任,這不就攔了別人的路,謠言就起來了說她爬上了大官的床。
大官的老婆聽到謠言之後雷霆大怒,派人警告了她一次讓她滾出這座城市,她不肯,那女人就毒死了她。大官太大,為了保住她老婆不知道怎麼的找到了咱們的上級,私下裏又是高官厚祿,又是巨額賠償,隊裏指導員三天兩頭的給我做思想工作,他們一致跟我強調這是個意外,我妻子是死於急性心衰,和你的遭遇差不多,不過我要對付的人來頭大,又有了準備沒有趁手的家夥怎麼行?”
王誌偉苦笑:“隊長也找你談話了?”
鄭世磊大怒:“放屁,以隊長的性格,知道了還不得翻天?!她們一直瞞著隊長...”
王誌偉不明白:“那你怎麼不去找隊長給你做主?”
鄭世磊苦笑解釋:“隊長當這個旅長當的夠憋屈了,現在有機會再進一步,不能因為我自己的事情再拖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