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五天!這不可能!”
“你大呼小叫什麼,隻有傻子才認為5天能把案破了,比如那個‘我爸是李剛’”
這下兩個女警花笑的更是花枝亂顫,王敏人在中樞,市局有點什麼風吹草動她能第一時間知道,這個從滬上高調空降回來的李剛第一次露臉,就讓田苗苗給扇的piapia響,知道老同學惹了禍,王敏就更加密切注意局裏了。
說著話鄭世言推門進來了,見田苗苗和王敏正在閑聊當即火冒三丈:“我說姑奶奶,你可憐可憐我,剛接到覃隊電話,說今晚上抓不到人讓我滾去指揮交通...”
“哈哈,那你就去唄,革命工作隻有分工不同,沒有高低貴賤!”知道內情的兩女更是笑作一團。
看到田苗苗笑的如此開心,焦頭爛額的鄭世言感覺放鬆了不少,拉了把椅子坐下也和她兩聊了起來:“怎麼樣,從筆錄裏有什麼發現沒?”
“可能勉強算一個線索吧,你看這份筆錄,這名叫六安的和尚是寺裏的知客僧,平時他接觸的人最多;筆錄中他是這麼說的‘大法事剛結束,我正準備去安排今天的晚課,外麵就跑過來一名本寺僧人大呼小叫的說: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搶銀行,外麵送錢的被人打死了,六安師叔你趕緊去看看,我去告訴方丈去...”
鄭世言皺著眉沉思,田苗苗接著指出:“這份筆錄中有兩個地方值得推敲,第一這個叫六安的和尚非常肯定跑進來報信的就是本寺僧人;第二這人能準確叫出他的法號以及輩分說明如果這個人就是和尚假冒的,那麼他一定對寺中的情況非常的熟悉,而且他冒充的必然是六安的晚輩。啊你們隊的那個叫劉磊的也發現了我說的第二點,於是他著重問詢了下一輩的僧人,說起來大家都有印象,結果一問這個人是誰,就全都卡殼了,都是感覺臉熟可就是想不起來,而且每個殿就那麼幾個和尚大家都認識,可當時亂哄哄的,寺裏的人穿著僧袍,剃著光頭看起來都一樣,最後廢了半天口水就問出來是個中等身材的和尚,聽口音應該是六溪和尚那一脈的...”
急忙掏出畫板的王敏聽完氣惱的又收了起來:“身高、體型、麵部特征一無所有,鄭隊這可不是我不幹活兒啊,是沒法兒幹。”
鄭世言點頭,“看來這個人就是開槍後又折回寺裏的劫匪甲,現在我們往前推隻覺得這人挺狡猾的,可是思路沒轉過來之前,任誰也會想到真有膽子這麼大的人。”
“你這是給李剛打抱不平呢?”田苗苗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他一句。鄭世言氣的牙疼,一大隊的有樣學樣都這幅鬼樣子。說說不得,罵罵不得,這個田苗苗他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
線索又斷了,晚上7時許,匆匆趕來的覃隊長把大家又給訓了一頓,跟隨覃隊長一起來的還有溫老和李剛,等他發完火,溫老才勸著說:“小覃,上什麼火?那個姑娘呢?讓我見見。”
田苗苗就知道人家這是來給關門弟子找場子來了,早早的就在旁邊候著呢,現在聽見溫老剛到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見她,隻好趕忙站起來乖巧的不得了:“溫老你好,我叫田苗苗,是一大隊外勤5組的隊員。”
“嗯...田苗苗,好名字,田裏的禾苗,茁壯成長,看來你這顆苗苗長的很不錯啊嗬嗬...”
長輩關懷晚輩的談話方式說明溫老本人對田苗苗並無意見,她鬆了口氣的同時更是極盡乖巧之能把老頭馬屁拍的震天響。可誰知溫老根本不吃她這套,點了她一句:“小滑頭,我一個退休老頭,你沒必要拍我馬屁;小覃啊,還有李剛你兩過來,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職務都不低,卻還是沉不住氣,慌什麼?苗苗已經給你們畫出了一個相當準確的輪廓,而且還做了這麼多具體工作,可以說該做的不該做的人家都已經做了,單從這個案子來說已經遠遠走在你們前頭了!李剛,你最缺的就是基層的經驗,我希望你引以為戒,安下心來利用這個案子踏實的積累基層辦案經驗,田苗苗已經梳理出來了大致方向,就我看這個方向對路,我們也做出了相應的布置;除非他們不動,否則肯定會讓我們發現,所以小覃啊你們也沒必要舍近求遠了,就順著田苗苗這個思路查下去,讓你手下的人全力配合好她的工作,我總感覺這顆苗苗能給我們帶來驚喜...李剛接下來我希望你踏踏實實的做好本職工作,在這裏你就是個小兵,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