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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肯定漏掉了什麼,張桐仔細回著當時見麵的情形,田苗苗當時這個動作肯定有深意,張桐坐在床邊苦想起來:“她先抓住我左手,如果她的力氣比我大,我向外用力不如向內用力,所以我把左手收回來,接著把右手也收回來,這樣我的雙手緊緊的抱在一起,對方想把我的雙手扯開,就得使出很大的力氣,這時候他會自然的身體前傾,我的反擊機會就來了,男人一般會下意識的防護下(17K)體,而往往忽略上麵,鼻子,沒錯就是鼻子,我用盡全身力氣一頭撞上他的鼻子,就跟我給甄猛那一下一樣!還有那幾句話...苗苗,我懂了!你是叫我防守,先抗住,好等你們反擊!”
李幸出門了,帶著曾燕,趙指導員拎著禮品又去醫科大學第一醫院找甄猛協商去了,指導員堅持的,李幸不知道她去了能起什麼作用,但是這一次她去了,無論甄猛如何奚落、諷刺她都決定再努力一次。
深夜無眠的人不止李幸她們,田苗苗、龔倩躲在房間裏嘀嘀咕咕了一宿;高翔帶著幾個人站在醫科大學第一醫院門口外的某處街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籌劃著什麼,覃二仇、周斌、徐平...許許多多的人,隻因為一個在特警隊混日子的張桐動了起來,夜色中,不知道還會再牽出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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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是特警隊的隊員,扛著衝鋒槍,背著30多斤的負重,跌跌撞撞的在沙場上掙命;今天就坐在了被審訊的位置上等著別人來決定你還要不要繼續受那個罪,劇烈的反差讓張桐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兩個完全沒見過的督查磨蹭了好長時間才進來,張桐不知道的就是1樓的監控室裏龔倩帶著田苗苗就守在屏幕前,誰勸都不理,至於田苗苗不是司法局成員那有什麼,龔倩翻著白眼說:“那你們把她也銬了送上去,和張桐做個伴,反正我和她有仇...”田苗苗笑眯眯的還附和:“對對,我和你們龔大小姐有仇,平時我都喊她小賤賤...”
二處的人慫了,罷了您二位要看就看吧,隻是這樣一來,原來那套對付嫌疑人的方法就不靈了,無論是嚇也好,哄也罷,當著龔倩眼皮子底下,玩花招,搞陰謀詭計那是行不通的。
一夜過去,張桐心裏已有了打算,田苗苗點醒了她,一個字:拖!跟鄒黎黎那樣,隻要張彤不開口,誰也拿她沒辦法,把時間拖得越久越好,這樣田苗苗她們才有反擊的時間;再就是縮,像烏龜那樣縮進殼裏,千萬不能讓他們給自己安上知法犯法、蓄意傷人的罪狀!內部處理,清退、開除,扒了這身警服都行,千萬不能負刑事責任。張桐想象不出來,她進了監獄家裏會是個什麼樣子...
三人在房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和特詢室還是有區別的,起碼張桐不用像犯人那樣被鎖在特殊的桌子上,手上戴著手銬,身後再站兩個看守員。兩位督查高個子的那個把電腦連接上視頻,開始詢問:“張桐,大原市特警支隊漢唐中隊一排二班特警隊員,是否屬實?”
“是。”
“我們是市司法局督查二處督察員,現在例行對你進行第一次詢問,我叫鄭再剌、他叫劉星,在我們開始前,你對我們二人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意見到沒有,隻是你這名字有點好笑,噗...”樓下監控裏,龔倩和田苗苗也是笑的喘不上氣來,還有人叫“正在拉”的!第二督察員叫劉星的估計也習慣了被詢問人第一次聽他這個搭檔名字的樣子了,自顧的說:“請你將9月31日下午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一遍,盡量詳細,同步錄像,張桐希望你配合。”
張桐回答:“我記得不得那天具體時間了,那天太陽特大,我們上午剛進行了5公裏武裝越野的考核,我們排長說是要用全排合格的成績向祖國獻禮...雖然祖國不一定稀罕,可是我也不想拖全排的後腿...”
“咳咳,說重點,張桐,你要知道你的態度決定了我們的態度,希望你配合。”
“你急啥,上午考核了5公裏越野,全副武裝的,還進行了拉力訓練;中午我們接到通知,一個導演要來我們中隊搞聯誼。”
“聯誼?”兩督查大眼瞪小眼,甄導去特警支隊這個...肯定不是聯誼啊?!可是這個詞拿到這兒來用,還...還真他媽合適。合適的兩個督查都找不出來詞兒來反駁。
“對啊就是聯誼啊,他還帶了兩名演員,就是他拍那電視劇裏的男女一號。聽說那女的和他有一腿,八卦雜誌上都這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