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指導員黃雪提起酒杯,鄭重的對著眾人說:
“田苗苗、張桐、高翔,我是真的為你們三個高興。別的不說,咱們今天在座的都是幹警察的,多少年了?三年!三年了咱們省公安各條戰線上除了交警隊,不管警力再怎麼缺都沒招過一個人,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次你們能考上有多麼不容易!
可能有的同誌要說了,人叁個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運立了功。可我在這兒要說句公道話,別紅眼,4.12大案的功勞是肯定的,機會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當你遇到了,能抓住!才是好樣的!
最後,請大家舉起酒杯,祝他們之後的路一帆風順!”
...
指導員說完了,所長說,所長說完了老同誌說,最後冷冰冰的蘇競都意外的提了一杯酒,她是真的開始喜歡田苗苗這小姑娘了。
吃完飯,劉所長直呼不過癮,還沒盡興。不給其它同誌發表意見的公會,大手一揮近二十號警察開著警車直奔KTV,嚇得KTV門口泊車的還有保安全跑了。
收到風聲的大堂經理戰戰兢兢的迎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劉建民一把抓住,滿嘴酒氣的對他大喊:“不是臨檢,準備個最好的包間,咱們來唱歌的!”
...
進了包間,爆米花,啤酒、洋酒又是一通喝,逮著麥克風一通吼,等出門的時候連田苗苗和張桐都喝吐了,高翔更不用說,直接不省人事了。劉所長竟然抓起田苗苗就準備開車回家,嚇得她玩命掙紮,開什麼玩笑,劉所長今天喝的比誰都多,這會兒還要開車,就算交警不管他酒駕,可也得有人敢坐啊!
最後蘇競看不下去了,走過去一把把他兩都扔到了後座上,開上車他們一波先走。
指導員黃雪今天沒喝多少酒,她盡勸酒來著,主動的叫過張桐也走了。剩下的大眼瞪小眼,還扛著個打醉拳的高翔,一商量又找了個洗腳城把高翔往沙發上一扔,都舒舒服服泡腳去了...
2
客廳裏,苗苗媽挨個數落,口沫橫飛的訓斥了一大一小半個多小時,直訓的劉所長酒都醒了。終於趁著苗苗媽口渴喝水的功夫,扔下一句:趕緊給苗苗收拾東西,明兒一早我來接她走,拿出當年抓賊的速度一溜煙跑了。
張桐醉醺醺的回家後在家裏傻笑了半個小時,桐桐媽嗚咽著對她爸說:孩子這是酒精中毒了吧?趕緊帶孩子上醫院吧...
至於高翔......
第二天5點剛過,田苗苗就被老娘從被窩裏扯了出來,翻箱倒櫃的給她收拾起東西來,張桐比她還慘。4點多起夜的時候才想起來還沒告訴老爸老媽自己考上了,就多嘴吼了一句,可憐她快3點了酒勁才過去,就睡了一個來小時就被轟了起來,先是被二老會審,接著雞飛狗跳的收拾東西,桐桐媽一直念叨著:你這孩子,長點心吧!今兒一早就走,你還這會兒才告訴我們,想急死我們啊!
早6點,劉建民準時開著所裏最好的現代警車接走了田苗苗和張桐,路上問起高翔,誰都不知道他在哪,電話打不通,他住的地方又太遠。劉所長臨危不亂,想了想準確的一個電話就找到了高翔的位子...
路上田苗苗反複逼問,奈何高翔被人扔在大堂的沙發上睡了一宿,啥也不知道。田苗苗還時不時的故意逗逗張桐,趴在她耳朵邊上說:你信不信地雷昨晚上真睡了一宿,弄的張桐一路上滿麵寒霜。高翔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的沉默了一路。
早上9點多,三人終於來到了本次例行集訓的所在地:汾酒的故鄉,臨汾。在長途汽車站附近下了車,走出去一截才想起來忘了問老舅去哪兒報道了。氣的張桐直罵:你兩都是豬一樣的隊友!
無奈之下,田苗苗隻好掏出手機給老舅打電話,車站附近人實在太多,聲音太雜,無良的司機還在不停地摁喇叭,實在聽不清楚,捂著耳朵走到路邊剛說了兩句,就感覺手裏一輕,接著高翔就聽見田苗苗大罵:“我靠!什麼社會!警察都敢搶!”
抬眼一瞧,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輛摩托車,趁田苗苗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給她來了個飛車奪機,坐在後座的人手裏正拿著田苗苗的5S...
高翔無名火起,看見後座那個尖嘴猴腮的王八蛋還在不停催促前頭騎車的再快點,更加憤怒了,兩步衝過來大吼一聲:“草泥馬!給老子停下來!”
後座那孫子還給高翔比了個中指,摩托車又猛地串出去幾十米,就在圍觀眾人紛紛嘲笑的目光下,摩托車砰的一聲巨響,車胎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