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聞天帶隊連夜又去趟瓊州,根據地址所在,他們來到一個高檔小區。再三確認地址沒錯後,他們按了門鈴,悠揚的門鈴聲響了沒多久,有人開了門。
“你們是?”入眼的是一位看起來50多歲的婦女,看他們的眼神有一絲疑惑、戒備。
鍾聞天向她亮出了警員證,看了眼周圍,報上來意,“我們是京江市分局刑警隊的,方便進去說話嗎?”
侯夫人臉色一變,已經心裏有數了,點了點頭,側身讓他們走進去。
關門跟上鍾隊的步伐,她輕聲叮囑一句,“我的小孫子正在睡午覺,我可以小聲和你們聊一會。”
“行!”鍾聞天觀察著屋內的裝橫,偏中式的家具擺設,算不上奢華,但這次樸實的家具,看木質也知道價值不菲。
“請問侯勇,侯院長在嗎?”鍾隊不想浪費時間,直入主題。
侯夫人知道他們要問什麼,折步帶他們往左側走去,“我們還是去書房聊吧!”
來到書房,書房布局規整,各類書籍一排排擺放在書架上,還燒著檀香,空氣中飄著的檀香味兒,讓人靜心舒暢。
鍾隊注意到偏廳掛了一張遺照,一看照片中的人,正是侯勇,原來他已經過世了。
侯夫人和他們一起坐下,順著鍾隊的目光看了眼,心平氣和說道:“你現在清楚了吧,我丈夫已經去世了。”
“他是怎麼走的?”他們沒有調查得那麼深入,查到他們的地址時,馬上過來了。
“他在5年前檢查出了胃癌,撐了3年還是沒熬過去,在2年前走了。”侯夫人眉梢劃過哀寂。
“抱歉,我們來之前太急了,並沒有調查清楚,但我相信,有些問題,侯夫人你可以幫忙解答。”鍾聞天一臉正色看向她,案子迫在眉梢,他們所剩時間不多了。
侯夫人點點頭,“你們想問的問題,我也許知道一二。”
鍾聞天拿出葉寶珊的照片,直白問道:“你認識她嗎?”
侯夫人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看到照片中的人時,心還是蕩了一下,“她,是薑珊吧!”
“那隻是她的化名,,我麼你在瓊州天露山養老院發現了她,追查了當年的監控發現,6年前,是你們夫妻倆把她送去養老院的,根據每年彙款的單據,彙款人也是你們,侯夫人,這件事非同小可,牽涉麵很廣,希望你能說實話。”
侯夫人放下照片,心底想得很通透,“我明白,你們問吧!”
“你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嗎?”
侯夫人搖頭,“不知道,從接觸她開始,她的名字就叫做薑珊。”
“葉寶珊是在21年前失蹤的,當時她的失蹤,是不是和你們夫妻有關?”
“什麼意思?”
“我直接問吧,21年前,葉寶珊是不是被你們關在精神病院的?”
侯夫人歎了口氣,她就知道,紙始終包不住火,這件事,始終會被捅破。現在丈夫都已經死了,葉寶珊被人發現,也許是天意,那也沒什麼好再隱瞞了。
“這件事,還需要從頭開始說!”侯夫人陷入回憶中,“21年前,我們家開的精神病院經營不好,急需一筆資金周轉,在我們東奔西走,尋求無望時,有人找到我丈夫,說可以無償給他一筆錢,但要求就是要把葉寶珊看好,不能讓她出去,也不能讓人知道她在哪裏。那個年代信息相當封閉,我們院裏入住的病人,也不需要網上登記。所以葉寶珊就這樣,被我們關了十幾年。”
說到此,她臉上多了自責,“她,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嚴重抑鬱病人。”
人是群居動作,不能與外界隔絕,葉寶珊現在的病況,都是長年累月積澱的。
“那個人,你們認識嗎?”鍾聞天懷疑,這個給錢他們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雷柏韜的人。
侯夫人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隻是我的丈夫和我提起過,當時醫院有了這筆錢,很快就度過了難關。薑珊……就是葉寶珊她一直被我們關在重點看護的精神病人病房隔離,一開始,她每天都大喊著她沒有病,但我們收人錢財,自然要辦事,所以我們沒有理她,也沒有調查她的身份。”
“其實精神病院這種地方,正常人被困久了,都會精神失常。後來,她被逼瘋了,每天晚上大哭大喊,一直喊著冠麟、和司城這兩個名字,時間越長,她說的話越來越少,越來越癡呆,最後鬱鬱寡歡,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