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無聲,整座城仿佛都已經沉睡過去,但位於東郊的一幢豪華別墅內,卻是徹夜笙簫,震動的音樂一直鼓動著音響,靡靡燈光下,或坐或站或跳的一群男女,在客廳醉生夢死,狂歡無度。
茶幾上擺放的一些錫紙、粉末、針管還有藥丸,都在揭露他們的罪行。
“妞,再給爺爽一把唄!”嗑藥後的男人,全身赤果,淫蕩地拍了拍旁邊同樣赤身的曼妙女子。
“討厭!”女人雖然這麼說,但依然乖乖地翹起嬌臀,供他玩弄。
悱惻的嬌吟聲忘我縱響,旁側原本在假寐的男人見此,浴火四起,把女人的頭揚起,加入了縱欲行列。
在場的男女,幾乎被他們的大動作吸引了注意,一個個眼底蕩漾著邪性,原始浴望傾瀉後,把所有恥辱觀拋於腦後,與動物無異地荒淫交.配。
屋內淫靡緋緋,音樂震響徹底蓋住了他們其餘的聽覺,就連在外頭停下數輛警車,警笛衝天響,紅藍警戒燈四射,他們都一無所知。
“嘭——”地一聲,主屋大門被人狠狠踢開,裏麵的男女卻毫無所知。
一行警察浩浩蕩蕩走了進去,把眼前淫亂的這一幕全收眼底,錄像、拍照,把他們所做的惡行記錄成證據,“別動,舉起手……”
“蹲著,別亂動!”
等他們回過神來,警察已經近在眼前,女人後知後覺尖叫,試圖找衣物遮掩自己。現場混亂一片,但領隊卻有條不亂地安排著分工,“A組,控製客廳一行男女;B組,上樓搜查是否有其他人等;C組,你們去後花園把控,以免錯失漏網之魚……”
小分隊的一行警察來到二樓每一個房間進行搜查,來到次臥,警員再一次破門而入,掀開交纏入睡的赤裸男女,床邊衣物淩散掉地,在床頭櫃還有針頭、藥劑和藥丸,這一看就知道什麼玩意了。
警察走上前,把睡得糊裏糊塗的兩人叫醒,女人看到是警察,驚慌地拿被子捂住身體,但嗑藥過渡,被喊醒還處於一臉懵逼的聶明翰,迷迷糊糊看著他們,“你們誰啊?”
“別吵老子睡覺,滾犢子……”
他在旁罵罵咧咧,警察瞧他尚未清醒,直接從浴室倒了一盆水,往他身上潑去。
冷意從皮膚表層滲進體內,直接他混沌的腦殼,一個激靈,聶明翰清醒過來,怔愣地看著眼前的警察,恐慌地舉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雙手被冰冷的手銬一扣,兩人被帶出去房間。
聶明翰從樓上下來,才發現一群人紛紛蹲下抱頭,心裏更加慌了,慘了,他們這是聚眾吸毒、淫亂!
領隊緊皺著眉頭,嚴肅地掃過這群人,最後把目光鎖定在聶明翰身上。
聶明翰也不知怎的,心虛地低下了頭。
領隊對手下命令道:“帶走!”
……
公安廳,這裏從來沒有正常作息。
連夜把這群男女帶回來後,警方又開始馬不停蹄輪番盤問。
審訊室內,聶明翰已經徹底清醒了,他坐在椅子上,冰冷的手銬無時無刻提醒著他被逮捕的事實,因為徹夜狂歡的緣故,他眼下洇著一團烏青,被藥物熏陶的雙眼失了些神采,又因睡眠不足,臉色蒼白,衣服因為出來倉促,穿得東歪西倒,整個人狼狽不已。
“嗒”地一聲,鍾隊把文件扔在桌上,拉開椅子坐下,那雙淩厲的眼睛,審視著他。
聶明翰後悔不已,悔恨地抓了把頭發,看了眼鍾隊後,低下頭。
鍾聞天把兩個嗎啡和搖頭丸檢測報告放到他跟前,“海洛因和搖頭丸檢測都呈陽性,這一點沒有爭議吧?”
聶明翰低著頭,沉默不語。
“說話!”鍾隊冷喝一嗓子。
“我……都已經檢測出來了,我還有什麼可說,但我接觸沒多久!”聶明翰隻覺得頭皮一陣陣地發疼。
“你吸毒多久了?”
“才幾次。”聶明翰抱著頭,一臉懊悔。
“具體次數!”
“前後差不多四五次吧!”他沉下心想了想。
“上家是誰?都是和誰買的毒品?”鍾隊嚴肅質問,一旁的刑警正快速做著筆錄。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