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青簡單聽了個大概,但沒馬上做出定斷,對婦人說道:“夫人,您別急,今天我先了解案子的情況,稍後再給你回複。”
“這……”婦人有些遲疑,但不能強人所難,隻好妥協。
把婦人送走,葉笙山看她隻身一人,張望了一下,問道:“司城呢,怎麼就你回來?”
她眸色清淡,往裏走,“我們剛回來在停車場遇到姚海欣,葉琛惹出來的麻煩,他總得收拾這爛攤子。”
葉笙山明白點頭,話題回到剛才那個案子,“剛那婦人把案子資料留在我那,你有興趣看一看嗎?”
倪曼青思忖,“好!”
兩人進了辦公室,葉笙山把厚厚一遝資料交給她,重新坐在椅子上,看她認真地一行行看資料,打趣問道:“是不是想通了來天合和我們並肩作戰?我這辦公室隨時可以給你。”
倪曼青趁著翻頁的空擋看向他,眼底含笑,“這可是你說的,不過……”
她朝周圍掃了一圈,故意挑剔,“你這窗簾的厚重的咖啡色我不喜歡,我喜歡高雅紫;還有地毯,我要改成淺灰純毛手織的,無論視覺還是觸感,都比較舒服;而且你這兒的擺設也不是我的風格,我更喜歡簡潔風,辦公桌要換了,偏廳沙發那些家具都要全換掉!”
葉笙山把她的話一一聽進去,連聲應道:“好好好,我馬上安排人手,給你更換。”
倪曼青抬頭看了他一眼,笑意更濃,“我開玩笑的,把隔壁那間給我就好。”
隔壁那間?
葉笙山想了想,不對!
“隔壁那間那麼小,怎麼行,不如這樣,我把茶水間一起打通,全部重新規劃裝修給你當辦公室,打通後的麵積比我這邊還要大,更舒坦,還可以加一個休息室。”葉笙山認真想了一番,來了個大神,總不能讓她委屈。
“沒了茶水間,不太方便吧?”這麼一來,是不是太勞師動眾了。
“這不是問題,可以把走廊盡頭那間空的雜物室改為茶水室,你看可行嗎?”葉笙山心裏都已經謀劃好這一切了。
安排妥善,考慮周全。倪曼青爽快答應,“隻要你不嫌麻煩,我何樂不為。”
她始終要工作,目前和聶司城的關係,她來天合是自然不過的事情,還能有個寬敞舒適的環境辦公,她甘之若飴。
葉笙山高興極了,終於把大神請來入駐,笑容燦爛,帶著絲諂媚,“就這麼成交,歡迎倪律師加入天合!”
他整了整衣裝,正式地伸出手,目光充滿期待。
倪曼青落落大方,回握住他的手。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聶司城恰好看到這一幕,瞬間明白怎麼回事。
他唇角挑笑,看向葉笙山調侃,“終於把人挖到手,以後你就可以偷懶了。”
此話正中葉笙山心窩,他尷尬輕咳,佯裝嚴肅,“你這什麼話,我是為了天合好,天合總要擴張發展,曼青在京江的知名度不亞於你,有她在,我們天合就多了個實力幹將,一定能打響名聲。”
“那你呢?降職當門神嗎?”聶司城雲淡風輕懟了他一句。
葉笙山被他嗆了一嘴兒,“你這嘴能不能別那麼毒。”
在他們耍嘴皮時,倪曼青已經把案子大致看了一遍,打斷他們的話,掂量著說道:“這個案子,有難度。”
聶司城走了過來,坐在倪曼青旁邊,探身過去,看了眼她手中的資料,“殺人碎屍案?”
葉笙山一語帶過剛才的過程,聶司城把目光落在倪曼青身上,不假思索道:“如果你想接,我可以輔助你。”
他現在纏了太多麻煩事,聶家那邊,葉琛方麵,目前不適宜接案子。
倪曼青眼底染了慎重,“這不是一個小case,你看看,給我建議。”
聶司城接過資料,一頁頁翻看起來,葉笙山則開口道:“死者是本市畫家蔡濟文的妻子,名叫沈憶之。事發起源於上個月,有幾天連續大雨,下水道阻塞,工人清理下水道時發現了頭骨和盆骨後馬上報警,經法醫鑒定屍骨有被焚燒的痕跡,專家利用3D模型複原頭骨才找出了死者的身份。”
倪曼青站了起來,在旁邊的白板寫下幾個關鍵字,開口道:“死者早在4個月前報了失蹤,警方通過調查後,發現蔡濟文和沈憶之他們夫妻倆感情早已破裂,沈憶之在外麵還有情人,這個情人就是阮正茂,目前被警方扣押為嫌疑人。”
葉笙山喝了口水,進一步複述,“警方查到阮正茂和沈憶之經常偷情的約會地點,是阮正茂名下的一處老城區舊宅,檢驗科在客廳檢測出大量的血液隱藏痕跡,這些痕跡就算用水清洗表麵看不到,但檢驗科那邊用技術還原,發現地表曾有大麵積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