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搖頭。
“休庭!”
……
休息室。
陽光很烈,灌滿了一室,亮盈盈一片,卻驅不散方齡心底的陰霾。
方齡的眼神幾乎要吃人,怒斥坐在對麵,麵容寡淡的助理,“你個吃裏扒外的賤人,剛剛在庭上,你說的那些話會害死我,你知道嗎?”
助理平靜地看向她,滿不在乎,“但我說的都是真話。”
“真話?你說真話有屁用,如果你當時承認是你在用那個號碼,現在我已經勝訴了,你腦子淨是裝什麼,不會權衡利弊嗎?”
方齡很生氣,氣助理的不配合,氣現在形勢越來越嚴峻。
肖渤啟和蔡文婧在一旁坐在,兩人心思各異,也沒搭理她們。
一向順從的助理終於要反抗了,她理直氣壯,回瞪著她,“我以前替你背了多少黑鍋,每次你看中讚助商的珠寶鑽石,甚至是包包鞋子,想占為己有都是我幫你,配合你行動,再不濟被發現,都是我替你扛,當你的替罪羔羊,你抿心自問,我替你辦的事情,還少嗎?”
肖渤啟聽此,不由看了眼方齡,皺了皺眉,這場戰的勝算越來越低了。
蔡文婧麵色很冷,倒一直沒有說話,助理說的那些她都知道,在此之前方齡紅紅火火,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
方齡的眸瞪圓,怒指著她,“好啊,你現在敢揭我短了是吧?我給了你多少好處,你以為那些都是無償的嗎?”
“那些不是無償,但都是我應得的!”助理坦蕩蕩反駁,和她對視,“在庭上,我沒有把你濫交的事情抖出來,已經留有餘地了!”
“賤人,你給我閉嘴!”方齡氣得抬起手想教訓她,卻被助理及時躲開了。
“我不會再對你服軟。”助理退開一大步,直接和她撕破臉皮。
方齡冷笑,“怎麼,你現在是不想幹了?”
“對,我早就不想幹了!”助理把包裏屬於方齡的東西,狠狠地甩在她跟前,“方齡,現在不是你炒我,是我炒你!”
方齡沒想到她真敢鬧這一轍,一臉震驚,“你……”
助理無視她的詫異,毅然決然摔門而去。
人落魄起來,連蝦兵蟹卒都敢對你指手畫腳,這是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氣氛很安靜,甚至可以稱得上凝滯了。
肖渤啟看向憤憤不平的方齡,當麵指責她,“為什麼不向我說實話?”
經助理這麼一說,方齡瞞著他的事情,可不是一兩件!
“有什麼好說的,那賤人剛才說的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難道你想要那些被偷拍視頻的內幕?那都是三年前的舊事,翻舊賬有什麼用?眼前的案子才是最重要的,你得想盡辦法幫我打贏!”
方齡態度冷漠,用命令式的口吻對肖渤啟說道。
蔡文婧沉默不語,在旁邊點了根煙,悶聲抽著,青白色煙霧壓住她犯愁的眉心,聽了方齡的話,冷不丁瞥了她一眼。
事已至此,她已經沒報希望方齡能洗白翻身,曾經當紅一時的女星,現在不過是一枚棄子。
“你口中無關緊要的舊事,涉及到賣淫、偷竊,這些都是觸犯法律法規的,難道你看不出審判長的眼神有多排斥嗎?審判長和審判員已經不再相信你的人品,你現在已經被扣上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甚至出賣肉體的不好風評!”
肖渤啟無奈的同時又氣憤,都到這種時候,她還一臉不知悔改,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會錯手接了這案子。
“你的意思是幫不了我是嗎?那我高薪聘請你有什麼用?當初是誰向我們保證穩贏的?你的自信去哪兒了?”
方齡一臉鄙夷,不滿地反諷他。
“別跟我提當初,當初我也不知道你背後還有那麼多謊言,你從一至終都沒向到跟我坦白過。”肖渤啟也不管這兒還是法庭,直接和她內訌起來。
方齡斜睨著他,話兒延續尖酸刻薄的腔調,“錢你一分不差都收了,就該想方設法把官司打贏,別給我扯那麼我借口,你就是沒本事,當初我就不該輕信你的話,什麼整個京江你最有資曆,絕對穩贏,都是放屁!”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肖渤啟看向蔡文婧,但看她已經一臉漠不關心,仿佛也放棄了。
“警方那邊查到那麼大一件事,你是我的代理律師,你不幫我擺平,還讓他們提交上法庭,我就是被你害死的,一出事就成了縮頭烏龜,活該被聶司城壓一頭!”
肖渤啟最討厭就是被人拿來相提並論,他氣得抿緊了唇,負背的雙手緊握發抖,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麵,把他數落得一無是處。
方齡,這筆賬他很快會向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