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曼青連續四杯烈酒入腹,隻覺得肚子像被火燒似的,酒精直往腦袋上湧。
葉琛不服氣,把酒保喊了過來,“你剛才是不是作弊了?”
“這……”酒保無辜地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能說啥。
葉琛讓調酒師補了四杯子彈酒,對酒保命令道:“你給我重新寫過一遍,這次我要檢查!”
酒保一臉無奈,隻好又把名字寫了一遍。
等酒保離開後,他心裏卻起了小心思,對倪曼青說道:“你轉過去!”
“為什麼?”今晚的葉琛,刷新了她對他的印象,這家夥雖然有時挺暴力,但也有幾分可愛之處。
“我要檢查,防止你偷看!”他說著,已經按住她的肩,把她轉過去,背對自己。
“行行,你檢查!”倪曼青對他幼稚的行為哭笑不得。
兩個人的小遊戲,卻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連同酒保和調酒師都站在旁邊觀摩。
少許,葉琛才滿意地讓倪曼青轉了過來,“好了,你重新選吧!”
倪曼青這次可不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選到聶司城的名字,又要喝酒。
看著顏色各異的小酒杯,想了想,但沒摸索到什麼規律,隻能憑感覺選了,拿起第一杯,壓在底下的小紙條是兩個字的,她鬆了口氣,看著他,“怎麼樣?”
葉琛高興地拿起小紙條,彈了彈,“不錯,喝吧!”
倪曼青一怔,“怎麼還是我喝?”
“你剛才連續選中四杯那家夥的酒,都喝下去了,難道選中我的就不喝?”他的措辭未免有些不講理。
“但你說過選中你的,就不用我喝。”倪曼青據理力爭。
他耍起賴皮,“我不管,那家夥的酒你喝了,我的酒你也得喝。”
“耍賴皮呀你?”倪曼青又好氣又無奈。
“對,你就當我耍賴皮!快……”以他這無法度的性子而言,承認自己耍賴皮並不是一件難事。
難得大家那麼有興致,她也不想掃興,很幹脆地喝了。
接下來,第二杯、第三杯……直到第六杯,杯底壓著的都是葉琛的名字。
第六杯入腹,酒精已經麻醉了倪曼青的神經,“咚”地一聲,她把酒杯放下,醉眼迷蒙看著他,揚了揚手,“好了,六杯,我已經喝完六杯了,快,剩下的你都要喝完!”
葉琛很高興,看著她麵色酡紅的臉,喝醉的倪曼青,脫去平常的端重,笑得坦蕩,眼底的光融入幾分溫柔,微微一眯間,多了一絲媚。
葉琛忍不住往她臉頰輕輕一掐,“好,剩餘的我都喝完!”
“哈哈……”倪曼青大笑起來,等他喝完她卻不樂意,喊來調酒師,“來,再來一排FireBomb。”
調酒師看她就是醉了,醉言不能輕信,他遲疑地看向葉琛。
葉琛一把拉過倪曼青,對調酒師說道:“買單!”
“幹嘛?不喝了?不玩了?”倪曼青打了個飽嗝。
“該回去了!”
在葉琛買單幾秒間,回頭看向倪曼青,卻見她趴在了桌上。
葉琛一笑,把她的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試圖把她扶走,但醉後的倪曼青,身子柔得似水,根本走不動。
他眼底濾過思量,腰一彎,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酒吧門口走去。
看他們走遠後,酒保來到調酒師跟前,議論起他們,“剛才那個美女運氣真好,第二輪每拿一杯都猜中。”
目睹全程的調酒師,笑了笑,“根本不是那個美女運氣好猜中,是那個男人在檢查時,把杯墊的紙條全部換了自己的名字!”
另一邊,月色朦朧,銀輝疏薄地從窗外沁了進來,和柔和的燈光交融一體。
“還是你好,能一打十,聶司城就一副死魚臉,一天到晚那麼嚴肅,話題除了工作還是工作,無趣極了!”
一路回來,倪曼青幾乎嘟囔的都是葉琛的好,她雖然喝醉了,但還是記得自己是和葉琛在一起。
葉琛這一路心裏如灌了蜜似的高興。
把她抱進臥室,生怕顛著她,又輕手輕腳地把她放在床上,脫鞋、褪去外套,又怕她太悶,幫她解開襯衫的前兩顆紐扣,但並沒有趁人之危,這一切做得無微不至。
他靜靜坐在床邊,凝視著她那張在他眼中美得過分的臉蛋。
橘色的燈光如一層薄紗,她墨發如海棠披散,映得她的肌膚瓷白透紅,眉間流連著一絲媚,醉眸微眯起的細縫,如嫵媚的貓眼,眸潭深窩,勾人深陷。再往下,是那性感的鎖骨窩,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深壑。
他雖邪性,但心正,識分寸。
長指從她的眉骨一路沿下,她的眸隨他的指腹劃過間,終於合上。他描畫著她精致的秀鼻,流連於她飽滿的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