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話間,紀星圖已經回答了肖渤啟的話,“她是女明星,當然漂亮!”
肖渤啟笑意加深,仿佛很滿意他的回答,“她是女明星,長得又漂亮,是男人都會有侵犯心理是嗎?”
聶司城聽此,眉頭陡然一皺,迅速朝紀星圖看了眼。
這個奸詐小人,還真設計問題陷阱了。
時刻保持清醒的紀星圖,接到聶司城的眼神,渾然一震。
肖渤啟言辭急促,不留對方一絲思考餘地,追逼問道:“請回答我的問題。”
所幸紀星圖並沒有陷入他的陷阱,給出一個很中肯的回答,“美麗的女人的確會讓人有犯罪心理,但她是我朋友的女朋友,我不會起邪念。”
“你不會起邪念?那為什麼在方齡小姐的體內攝取到屬於你的殘餘精液?為什麼你會這麼好心替她送藥?為什麼你還把項鏈送給她,你前言不搭後語,不就是證實你說謊嗎?”肖渤啟一環扣一環,字字珠璣地攻入他的心房,試圖擊潰他的理智。
“我沒有說謊,說謊的人是她,我說過我們是自願發生關係的,是她搶走我的項鏈並不是我送給她的!”紀星圖大聲反駁。
“那你為什麼要送藥給她?孤男寡女還要留在她的公寓?”肖渤啟雙眸一眯,嘴角的笑意加深。
“我和雷炎是同學,方齡是他女朋友,作為朋友她病了我送藥很正常,我沒有離開是她把我留下的。”
“可你剛才說不會對朋友的女友產生邪念?”他利用紀星圖的話,打他的臉。
“我……”他無言以對,羞愧地低下頭,這是個無法爭議的事實。
“當晚你送藥上去給方齡小姐,發現她一人獨居,麵對這個漂亮的女明星你就起了邪念,強迫她與你發生性關係。當嚐到第一次的甜頭後,你就想索取更多,繼而進行威脅,借口說拍了裸照,要求她和你保持性伴侶關係!”
“審判長,我申請馬上傳喚下一個證人,方齡小姐的男友雷炎先生,也是本案的報案人。”肖渤啟語速急快,末了話鋒一轉,直接向審判長做出申請,並不給紀星圖絲毫反駁的機會。
紀星圖緊張地看了眼聶司城,聶司城點了點頭,示意他沉住氣。
在庭警的帶領下,雷炎作為證人來到證人席。
“雷炎先生,你和嫌疑人紀星圖是什麼關係?”
雷炎並未看紀星圖一眼,簡淺說道:“我和他在紐約州立大學同窗4年,是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畢業後我還邀請他來京江遊玩。”
“那你和方齡小姐的關係呢?”
對於方齡,雷炎平淡的答道:“我和她一個多月前認識,挺聊得來,就在一起了。”
“3月27日晚上,你應酬結束後去找方齡小姐,開門時看到了什麼?”
雷炎這時看了眼紀星圖,兩人對視間,摩擦出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我推開臥室門看到方齡被紀星圖掐著脖子壓在床上,紀星圖隻穿著一條內褲,方齡穿著浴袍,看到我後紀星圖馬上鬆手,方齡對我說她被紀星圖強奸,我就馬上報警,並當下把紀星圖捆綁等待警方過來,以免他畏罪潛逃!”
“謝謝你的回答。”
肖渤啟拿到了最重要的供詞,綜述道,“剛才雷炎先生說的很清楚,他親眼看到嫌疑人紀星圖把受害人方齡壓在床上,並用雙手掐住她的脖子,如果是二人爭執要項鏈,何必要置人於死地呢?方齡小姐的驗傷報告有多處傷痕,前額的撞擊、手臂的淤青、脖頸處的勒痕,這無疑是最好的證明,證明紀星圖為人雙麵性,在遭到受害人拒絕後,就痛下狠手對方齡小姐施暴,所以紀星圖的供詞才的假的,他的話才是謊言!”
“審判長,我的提問結束。”肖渤啟看向聶司城,眼裏滿是勝券在握的譏笑,上一次是他大意輕敵了,這次他絕對不會再輸給聶司城。
聶司城根本不把他的挑釁放在眼裏,頷首站了起來,麵向雷炎提問,不苟言笑的俊臉看起來特別嚴肅,“雷炎先生,你和紀星圖大學同窗4年,你了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嗎?”
“他……”雷炎又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光芒更盛,“講義氣重道義,恪守規矩,總的來說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紀星圖聽此看了他一眼,心裏劃過一縷複雜的情緒。
“既然你清楚他的為人,為什麼在事發後,你沒有選擇相信他而是相信你隻認識一個月的方齡?”
“因為在開門時,我看到的畫麵促使我產生第一反應,相信作為一個男人,正常思維都會認同眼見為實。”他連續幾個回答都不帶偏頗,算是很中肯的答案。
“那麼在推開臥室門之前,你有沒有聽到他們爭執什麼?”
“沒有聽到,當時已經快淩晨兩點了,我以為方齡已經睡了,沒想到開門看到她和紀星圖……”說到這,他抿緊了唇,對此事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