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我沒有強/奸她(2 / 2)

說完,他一臉羞愧,廉恥讓他紅了耳根,眼神飄忽左右晃動。

“你們倆私下的事情,雷炎知道嗎?”

他搖頭,眸色黯淡,“不知道,27號那晚雷炎和他父親要去應酬,方齡打電話給我,說她病了不舒服,讓我買藥送上她的公寓,我到了之後發現她根本沒生病,還拉著我喝酒,對我作出各種親密的行為,後來我喝多了,就沒控製住,和她發生了關係……”

他抬起頭,額角青筋抽動了一下,顯得激動,一再強調,“我沒有強奸她,真的沒有,是她自己勾引我,和我發生關係的。”

聶司城薄唇抿了抿,冷聲示意,“你冷靜點,把後麵的事情說完,為什麼是雷炎報的警?”

他平放在桌上的雙手攥成拳,壓抑說道:“睡到半夜我醒來,發現我的錢包不見了,連同我定製的一條鑽石項鏈也丟了,那是我原要帶回紐約送給我母親的禮物,後來我看到鑽石項鏈就戴在方齡脖子上,我讓她脫下來還給我,我可以送她別的款式,她不肯,我們吵了起來,一氣之下我就動手搶,把她摁倒掐住她脖子搶項鏈那一刻,雷炎竟然開門回來了,方齡就突然大哭指責我把她灌醉強/奸她……可我真的是無辜的!”

他眼底的悔恨和暴怒滾起黑暗的浪圈,足以把他的意識吞噬,憤怒地往桌上一捶,“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明明是她主動勾引我,竟然現在反告我強/奸!”

聶司城聽完他的複述,案子並不樂觀,“你說方齡搶你的鑽石項鏈,你們才吵起來,那你有證據證明這一點嗎?”

紀星圖迷茫的眼神仿佛找到了一些依靠,想了想問道:“我和她都碰過那條項鏈,肯定有指紋留留下,可以作為證據嘛?”

聶司城皺眉,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這種證據太薄弱了,如果方齡說,項鏈是你要送給她的,以此討好她,故意接近她,實施你的施暴行為,你如何反駁?”

紀星圖無力反駁,甚是生氣,赤紅了眸,“怎麼辦怎麼辦?我為什麼要碰她?為什麼這麼經不住誘惑?”

“你冷靜點,如果你這樣子上了法庭,給法官留下不好形象,亦或被對方律師揪住你易怒易爆這點性格,這場官司將會更加難打。”

聶司城沉聲打斷他的話,眉宇一淩,俊容充滿震懾力。

紀星圖情緒一起一伏,眸瞳開始渙散,懊惱地捂住了臉,“聶律師,我的勝算有多大?會不會坐牢?我不想我的個人檔案有汙點?我不想讓我的父母失望,我……”

他聲線顫抖,幾近崩潰狀態。

聶司城靜靜看著他,眸色涔涼,想了想,“勝算多少,我暫時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如果案子一旦成立,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強奸罪規定,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手段強奸婦女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他的話,如帶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往紀星圖血淋淋的心髒口鞭撻,刺激著他的意誌,他痛苦地搖頭,一再否認,“我沒有對她施暴,沒有用各種手段強奸她,我沒有!”

“其一,有目擊證人看到你對她做出掐脖子的行為,這已經是危害人身安全的手段;其二,她可以告你從言語上進行恐嚇,達到精神上的強製,這些都納入你實施的範圍之列。但我會盡力幫你,前提你必須是無辜的。”

他思維清晰,和他分析著當下的情況。

紀星圖如同捉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按住他的手腕,“聶律師,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我真的是無辜的。”

撥開他的手,聶司城平淡說道:“我們繼續提問。”

“你和方齡的曖昧關係,有誰知道?或者有誰看到?”

紀星圖眉心揪成死結,又是一個他答不上來的問題,“沒有,她是我好友的女朋友,我做出這種事情,不敢和別人透露絲毫。方齡又是公眾人物,要維護形象,她更不可能對外人說了。”

聶司城劍眉一舒一緊,深沉如海域的眸,令人無法窺探他的心思,“最後一個問題,方齡勾引你,頻繁和你示好,有聊天記錄或者什麼實質證據證明嗎?”

紀星圖頹靡地靠在椅子上,搖頭,“因為怕被雷炎知道,每次我收到信息都會把聊天記錄徹底刪除,那天晚上方齡是給我打電話的,並沒有聊天記錄。”

聶司城目光沉沉地看著他,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瞧著桌麵,再無說話。

“咚——咚——咚——”他富有節奏的敲桌聲,聽在紀星圖的耳裏,震上他的心頭,這種七上八下的感覺,讓他甚是不安。

他低著頭,眉頭緊蹙,心裏千萬種可能一一閃過,如果罪名成立要坐牢怎麼辦?父母的期盼怎麼辦?以後的路怎麼走?旁人會用怎樣的目光看他?強奸犯?

不,不,這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