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一拆掉,鮮血就留了下來,夏安雅手忙腳亂的為他止血。
血止住後,夏安雅細心的為他擦拭著周圍,隨後就開始上藥,包紮。最後清理車上的殘局。
看著車上到處都是沾滿血的紗布,夏安雅的心就特別痛,就像那些血是她流下的,傷口長在她身上一樣。
“嗬…”冷少言看著夏安雅就莫名其妙的笑了一聲。
“有什麼好笑的!”夏安雅沒有抬頭,依舊低著頭收拾殘局。
車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夏安雅無視冷少言,默默的打開窗戶。
“你剛剛把我看光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呢?”冷少言一邊說一邊在穿衣服,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看向夏安雅。
“……”這句話讓夏安雅腦子炸開了,臉頰迅速紅了起來。
以前她從來不會在意這些,因為在她眼裏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分,男女都是平等的。
可現在被冷少言這麼一提,她心跳莫名加速,甚至開始發愣。
她心跳一直加速,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以前她也是這樣給木頭包紮,給吳影包紮,還有那些手下包紮。但從未這麼失態。
冷少言伸出手在她麵前晃了晃,她還是無動於衷,結果冷大少爺一把將她拉到懷裏。
“你幹嘛!”夏安雅被冷少言嚇了一跳。
“叫你半天了,看你沒反應…”
“我沒發呆!”夏安雅迅速打斷他的話,然後從他身上起來。“你還有傷,別亂動。”
夏安雅獨自坐到一邊,視線看在窗外,一句話也不說就是這麼看著。
冷風打在她滾燙的臉頰上,她試圖讓心情平靜下來。但她越是想冷少言半裸的樣子,臉頰就越紅,心跳就越快。
“今後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享受嗎?我從來就沒有試過。”冷少言這句話讓夏安雅想起她的童年,她的爺爺…
“……”冷少言不在說話,他知道他自己說錯話了,他知道夏安雅想起了夏季風。
“其實我童年除了爺爺就是鍛煉…”夏安雅的眼睛紅了起來,淚珠已經在眼睛裏打轉,仿佛下一秒就流下來。
“我們都一樣。我童年也就是學習和鍛煉…”
他懂夏安雅的感受,他何嚐不是一樣。家族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他身上,從小他就和其他小孩不一樣。別人在學習的時候他在訓練,而別人在玩他被關在家裏學習…他從小就沒休息過,更別說玩。
夏安雅見沒有聲音了,就扭頭看向冷少言。“我比你好不到什麼地方去,從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從小除了柳璃兒和木頭就沒有其他朋友。”
“你還有朋友,而我隻有冰冷的機器陪伴。”
“都差不多啦!”夏安雅擦掉淚水,將微笑掛在臉上。
“差很多!起碼你嫁給我後就可以享受,而我就苦了,還要養你!”冷少言擺了擺手,做了個很無賴的樣子。
夏安雅手掌毫不留情的打他頭上。“誰讓你養了!再說你還養不起!告訴你我穿的可是私人訂製的衣服,包包是巴黎限量版,鞋子是美國進口…”
“你想說明什麼?”
“你養不起!”夏安雅挑了挑眉頭,笑得老賊了。
“我們家的錢一向隻進不出。”
“……”夏安雅向冷少言投過一枚鄙視的目光。赤裸裸的鄙視他。
其實心裏卻想著。那麼有錢也不給我!
冷少言拿出他的錢包,雙手擺到她麵前。“要不要!一句話!”
“不要!”
“那你手在幹嘛呢?”
夏安雅說那句話時手早就抓住錢包上。這搞得冷少言哭笑不得。
“嘿嘿…我是說不要白不要!”夏安雅抓著錢包不放,而冷少言一邊逗她一邊把錢包往回扯。
“搶到就給你。”
“不能這樣…欺負我…”
“誰叫你手短!”…
兩人在後麵打打鬧鬧的,讓前麵的影風也下意識的笑了。他從小就跟著冷少言,從小到大冷少言笑的次數他用手都能數出來,從來沒有這樣笑得那麼開心。
“總裁,公司到了。”
“回家!”
“啊?”
“我說回家,你聽不懂…”最後一個字都還沒說,就被夏安雅給打斷了。
“今天我們就到公司住吧!不回家!”
“好!聽你的!”冷少言抱著夏安雅從車裏出去,一路上沒有要放下的打算。
影風嘴角抽了抽。總裁!你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