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心率終於恢複了正常,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從鬼門關把人給拉回來了。
夏挽兒擦了擦額間的汗水,臉色有些許蒼白,對劉醫生點點頭:“劉醫生,剩下的交給你了。”
劉醫生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放心吧,剩下的我可以。”
出了病房後,夏挽兒捂著自己的肚子,這劇烈的疼痛讓她快要忍受不了,該死的,又胃痛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軀到辦公室,雙手顫抖的拉開櫃子,抽出了一瓶胃藥,倒了幾粒在手上,立馬往嘴裏送。
症狀緩解後,夏挽兒臉上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這胃病已經跟著她好幾年了,突然覺得,為了那麼個男人,自己這麼折磨自己真的是太傻了。
夏挽兒抬眸,看了看牆上滴答滴答響著的掛鍾,不知不覺都六點了。她把頭轉向窗外,昏黃的殘陽包裹了整座城市,點點的餘光灑落在她得身上,顯得寂寥而蕭瑟,她……也該下班了。
在美國,多少個這樣的夜晚,她瘋狂的想念著他,也瘋狂的折磨自己,好不容易忘記了他,他卻又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她該怎麼辦……
蔣靈玉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見了剛下班準備去吃飯的夏挽兒,連忙按喇叭示意夏挽兒趕緊上車。
夏挽兒對蔣靈玉的出現有些意外,勾起唇角上了車,係上安全帶:“怎麼?今天那麼有興致,居然來接我下班?”
蔣靈玉發動車子,吹了個口哨:“聽小護士說你今天被患者罵了個頭破血流,我就來看看你是否還活著。”
夏挽兒手肘撐著車窗,好整以暇的瞟了一眼蔣靈玉:“似乎讓你失望了,還活的好好的!”
蔣靈玉見夏挽兒臉色不太好,眼底劃過一絲擔憂:“看你這樣子,中午肯定沒好好吃飯,又胃痛了?”
夏挽兒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把眸子轉向窗外,良久:“嗯……反正也習慣了。”
蔣靈玉真是被夏挽兒給氣到了,踩了一下油門:“夏挽兒,我真是敗給你了,要死回美國死去,別死在中國,晦氣!”
夏挽兒看著車窗外色彩斑斕的霓虹燈,她知道蔣靈玉是在擔心她,解釋道:“病人太多了,沒顧得上。”
蔣靈玉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夏挽兒總是如此,一工作起來就完全顧不上自己,她低歎了一口氣:“挽兒,工作再忙也得對自己好一點,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你,五年了,你折磨自己也折磨夠了,清醒些吧!”
夏挽兒垂眸,眼底劃過一抹異色,沒有再接話,而是直接換了個話題:“聽說你最近在休假,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蔣靈玉愣了一會,她知道夏挽兒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了。五年過去了,每當提到那個男人,她總是在閃躲,誰也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
曾經,她一度認為夏挽兒已經忘記了藍以煥,因為她整個人表現得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瀟灑自在。直到有一次,她去美國找夏挽兒,當時她喝醉了,抱著她哭著問:“藍以煥,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呢?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