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馬嘯,老劉縱馬往前狂奔,既然已經來了,完沒有後退的道理,他一人一馬,單手握著長劍,直衝入敵陣當中。
一道光芒閃過,老劉長劍快速劃過如同流星劃過天空,直接把前麵擋住的人砍翻在馬下,其他的人一直等到同伴已經被砍下馬來還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孤身一人衝了過來,試圖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一個騎兵小隊,簡直是找死。
很快,一隊人馬開始圍攻老劉,形成了一隊人攻擊魏延,另外一隊攻擊老劉,兩個人距離並不算遠,老劉緩緩往魏延那邊靠近,看見有人挺著長槍猛的刺向魏延,老劉揮砍過去,一劍把那人刺落馬下,衝著魏延喊道上馬。
魏延此時被一眾人圍殺,外圍還有後備的騎兵,原本已經到了絕路的時候,忽然又有人殺出來營救,自然心存感激,奮不顧身的縱身跳上了一匹戰馬,然後跟隨老劉一起往外衝殺過去。
老劉連夜的奔波,加上不停的揮砍刺殺,身心已經俱疲,現在所仗著的不過是一口氣的武勇,隻要這一口氣的力量卸掉了,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放鬆停下來休息的念頭,不管前麵麵對得到多少敵人,依然奮力搏殺,一個個的把擋路的人敵人砍翻,連帶著魏延一起,縱馬向前狂奔出去。
心中能夠救下魏延自然高興,可是隱約的還有一些遺憾,魏延手下的百戰精兵,能夠救下來的 應該不多,尤其是被一眾騎兵圍殺衝亂了之後,再想聚集起來可就難了。
帶著魏延一路狂奔,後麵的人緊追不放,老劉就和魏延在馬上顛簸了一夜,終於再看身後的追兵終於沒有了蹤影,這才感覺得到肚子咕咕叫個不聽,頭昏腦漲,全身軟綿綿的隻想趴下睡上一覺。
到了前麵的一處小溪位置,老劉和魏延下馬在小溪那邊喝了一點水,然後坐在溪邊休息,老劉奇怪的開口詢問道:“那個司徒炎到底是為了什麼?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伏擊你,比在軍營伏擊我的人還多。”
魏延同樣喝了一大口溪水之後,又用溪水洗了洗臉,坐在老劉對麵,粗聲說道:“司徒家的人心存反意,早就看我們不爽了,一再消耗我們的實力,這回終於是忍不住了,開始動手了。”
“司徒家素有反意?”老劉吃了一驚,除了聽到司徒炎有反意的讓他震驚,還有的就是看起來這裏不僅僅是司徒炎一個人的事情,後麵還連帶著整個司徒家族,自己的勢力想要占據在這裏,估計要和司徒家族的人還要打交道了。
“是啊,現在天下的情況,不說估計你也知道,所有人都在暗中準備,司徒家作為附近的世家大族,怎麼不想等到恰當機會,揭竿而起,取天子而代之。”魏延沉聲說道。
老劉緩緩點頭,之前他還真不知道這裏的勢力如此盤根錯節,各個家族的力量蠢蠢欲動,雖然大多數人不見的如同他一樣,明確的知道天下即將大亂,可是每個人憑借著本能的感覺,應該還是猜想出來天下可能會亂,而但凡有些力量的家族勢力,紛紛都在盤算著趁此亂世,幹出一番事業來。
“難怪司徒家的人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了,我因為和你走的太近,今早司徒炎也對我動手了……”老劉緩緩的開口。
“什麼?司徒炎竟然對玄德也下手了,的確是心狠手辣,我跟玄德不過是談得來,喝過幾次酒而已。”魏延憤憤不平的說道。
他之前其實一樣懷疑老劉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不免有些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如今被老劉單騎救下,心中感激,自然對老劉親近不少,說話之間要和不免同仇敵愾起來了。
老劉點點頭說道:“是啊,如果不是司馬炎對我也動手了,我還不知道將軍也同樣危險,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帶兵趕來……因為來的路上匆忙,帶來的兵不多,估計這一陣和司徒炎的兵將都衝擊散了,想要收攏兵將可就難了。”
魏延聽了,重重歎了口氣,說道:“正是如此啊,當年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為了掩護我,主動留下阻擋司徒炎那狗賊的追殺,被他們衝擊的到處都是,想要歸攏舊部的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