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貧僧與悟空、悟能、悟淨確實是師徒,再比如,那所經曆的九九八十一難也確有其事。”
“西天取經不易,若非得觀音大士指點,隻怕早在路途之中就已亡故。那三個徒兒也是途中投奔來的,悟空是猴,為贖罪而來。悟能為豬,卻造了口業。悟淨是唯一的人,卻身陷泥潭,弄的人不人,妖不妖。”
“那九九八十一難也都是真的,不過大妖不為長生,隻尋解脫,而眾小妖們不過是大妖手裏的一枚棋子,生死皆不由自己。”
“天啦,怎麼可以這樣?”唐糖義憤填膺。
唐僧卻不以為然:“有何不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更何況妖呢?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罷了。”
“這一路上,最辛苦的是悟空,他的武力值最高,打起架來最凶、最狠,也最不要命。悟能終究是跟人混久了,說話做事難免沾了些人氣,雖然顯得油膩,卻能處理不少俗事。”
“至於悟淨,卻是最差的一個,什麼都不知道,隻能跟在他們的身後打理一些雜事。不過好在他的性子不錯,慣是與世無爭,也不存在什麼不滿。”
“這一路上可謂是披荊斬棘,砥礪前行。也曾想過退回去,可看看前麵的路,就覺得中途放棄實在太不值得。悟空寡言少語,悟能最是能說,而悟淨心細體貼,是最好的潤滑劑,一行四人,雖然看上去滑稽,卻相處的融洽。”
“那白龍馬呢?”唐糖詢問道。
“白龍馬?不存在的,那一路雖是旱路,可沿途凶險叢生,帶著馬匹反倒不安全了。”唐僧笑了笑,沒把他的問話放在心上,“不過我那三個徒兒倒是會些法術,你來我往的,確實讓我省去了不少的力氣。”
“後來呢?”唐糖偏著腦袋聽得入神。
“後來?”唐僧輕笑。
“後來自然是到達了西方極樂,取得了真經了。佛祖給了每個人一個佛號,可那也隻是佛號而已,想要成為真正的佛,還是要好生修煉的。”
“佛祖最看好的還是悟空,雖然他身上的殺氣很重,但悟性同樣很高,若是能早一步看透,卻也是個可造之才。”
“原以為悟淨是這三個徒弟中明台最不淨之人,卻沒想到第一個成了真佛的是他。前往西天極樂之前,他跟悟空和悟能一起喝了最後一頓酒,席上,悟淨拍著悟空的肩膀,直言最不放心的就是他,而悟能,經曆了世間種種,早就舍棄了修佛之心。”
媽.的,真基。
聽到這裏,唐糖不由在內心罵了一句。
“悟淨這話也沒說錯,高老莊一役,失了愛人,又在佛前受了諸多點化,便是個鐵石之人,也有所感悟,他本就是受人所托,一心向根而非佛。唯獨是悟空,看似大咧逍遙,實在心思細膩,新月一死,自己仿佛也跟著一同去了,終日除了殺戮便不知其他。”
“我有一個問題,新月是怎麼死的?”化身好奇寶寶的唐糖打斷了唐僧的話。
“怎麼死的?她與悟空相識數年,早就把彼此當做了生命中的唯一,能讓她付出生命的,除了悟空又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