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踏上的新的一層樓,入眼的是一排排高高的木架,可惜的是,上麵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典籍,全都是空的。
“是被這裏的人帶走了?”看到木架空空如也,薛晨也很失望。
穆玉霞說不一定,可能是被收走了,也可能是自然腐朽,化為飛灰:“上古時期具體是多久以前沒有人能夠確定,但可以肯定是很久遠的,也許距離現在兩三萬年前,如此長的時間,一切都可能腐朽,更遑論典籍了。”
“也許會留下來一些痕跡。”盧貞言走到了一座木架旁,目光敏銳的觀察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見到這一層似乎沒有什麼意外的情況,薛晨也就沒有再留在原地,也走到了木架旁,用手指觸碰了一下木架,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木架的原料肯定不是一般的樹木,否則早就爛成渣滓了,可即便如此,也變的脆弱不堪,輕微一碰就脫落下來一片片碎屑。
他不想弄的亂七八糟,小心的不去碰觸,隻是一邊走一邊觀察。
不同於常見的圖書館,這裏的木架之間的距離非常的寬,足有三丈,而木架也是相同的高度,當走在其中,就不免讓人感覺到自己很渺小。
他順著一排木架一直走下去,走了整整將近千步才走到了盡頭,當他轉身來到下一排木架時,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怎麼如此的安靜?
他立刻在沿著一排排木架的頂端走下去,看向裏麵,沒人,沒人,還是沒有人,毛金山、盧貞言和穆玉霞三個人都不見了!
確定出現了情況的一霎,他臉色不自禁的變了,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竟然完全沒有一點的察覺,人呢,哪裏去了?
不再猶豫,他立刻順著剛才的路往回折返,打算回到樓梯那裏,幾息後,他再次站在了原地,臉色很不好看。
他已經走了一千五百步,可是還沒有走到盡頭,這是不對的,剛剛他隻是走了一千步左右的距離就走完了的。
鎮定!
平緩了一下後,他繼續前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又走了不知道多少步,可是這排木架就好似無限長一樣,分明能夠看到盡頭,但是卻怎麼也走不到,如同在原地踏步。
“靈陣?幻境?”
他立刻凝目看起,毫無征兆的,一陣白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刺痛了他的雙眼,也讓他失去了視力。
當白光消散,視覺也恢複了正常,眼前新的一幕讓他僵在了原地!
木架上竟然被各種典籍填滿了,那些典籍紀錄的形式也堪稱是五花八門,竹簡、獸皮、紙張甚至是瓷板,給人一種很震撼的感覺。
他再次觸碰了一下木架,堅硬細膩,不再是之前的腐朽脆弱。
緩和了幾息後,他再次凝目看向周圍,想要找出這處幻境的破綻脫離出去,可是沒有,完全找不到,仿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怎麼會這樣?”
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幻境超出了他所能破解的範疇!
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了這裏,他心裏難免有些急躁,向前匆匆走去,很快走到了木架的盡頭,也發現本應該存在的樓梯入口和出口都不見了,這裏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空間,沒有出路。
他不得不重新站定,微微的闔上了眼睛,平複心情。
當再次睜開眼睛,他的內心已經一片安定,雖然被困在了這裏,可至少現在還沒有遇到危機,而且有保命玉牌在。
“既然我遇到了幻境,其他三個人有可能是同樣的情況,他們三人會幫我離開這裏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後,他的心態徹底的平和了下來,不再急切的試圖尋找離開的辦法,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一排排木架和上麵擺放的無數典籍上。
他走到最近的一處木架,隨手拿起了一本紙張縫合的厚重典籍。
“天工。”
翻開這本名為天工的典籍,翻開了後,見到裏麵有著文字,自然不是現代漢字,也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種。
“和殷商時期的甲骨文有些相似。”
薛晨心中一動,也許,應該說是殷商的甲骨文和這些文字相似才對。
他不認識這些字,可是很意外的是,他卻能夠看懂書中所寫,這種感覺十分的玄妙,仿佛在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腦袋裏直接出現了一台精準的翻譯機器,翻譯成了他能夠懂的意思注入了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