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距離還很遠,施展起來的確有些困難,但最終,還是成功了,一座虛幻的門庭出現在了麵前。
“終於可以回家了!”
按捺下有些激動的心情,他一步快入了天門之中。
“剛才那是什麼?一個人,竟然站在一頭鯨魚的背上,難道是幻覺?”
“不是幻覺,我也看到了,那好像是一頭成年虎鯨。”
“今天,不打魚了,回去休息一天。”
漁船上,已經鬧翻了天,一個個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船老大心髒也砰砰亂跳,沒了打魚的心思,讓工人掉頭返航。
安靜的臥室角落裏,擺放著一座泥土燒製的碑,名為天門,也是一種印記,烙印一個方位,可以讓施展叩天門之人根據感應找到此處。突然間,泥碑亮了起來,接著一個身影就略顯踉蹌的從白光裏走了出來。
薛晨喘了幾口氣,有些僥幸的說到:“還好還好,距離比我想的還要遠的多,差點就找不到方向出不來了。”
沒有耽擱一秒,立刻推門下了樓,同時喊了一嗓子薑姐,距離他被從天上轟炸下來,已經過去了快有半個月了,他很想立刻知道,這段時間有沒有出現什麼亂子。
等他從三樓一路走下來,發現薑姐人不在,屋子裏空蕩蕩,到了客廳後,他還發現,客廳茶幾果果盤裏的香蕉都爛掉了,這在過去根本可沒發生過。
“人呢?”他將手機從玉瞳空間裏去了出來,因為一路上都沒有信號,所以直接關了機,當重新開機後,登時,一條條信息湧了進來,隻見到屏幕上顯示未閱讀的信息不斷的暴漲,激增,達到了二百多條。
他點開來簡單的看了一下,信息的日期從半個月前一直排到今天,發送信息的人也各不相同,但都是一個個熟悉的名字。
信息一開始的內容是急切緊迫的詢問人在哪裏,等到了後麵,就變成了比較哀傷的語調,說會等他回來,堅信他不會出事。
看著這一條條短信,薛晨的心裏也一陣酸楚,自言自語道:“是的,我沒事,我回來了。”
想了一下後,他立刻撥打了薑姐的電話,可沒打通,電話關機了,再打王東的電話,同樣也關機了,然後是寧萱萱,又關機了。
見到這麼多人電話都關機了,薛晨心裏突了一下,隱隱的感覺到似乎出了一些大問題,立刻看了一下最近朋友圈,看能不能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倒是看到了和信息差不多的內容,前兩天有幾個同學和朋友在朋友圈裏給他祈禱,希望他快點回來。直到看到楊光發的一個朋友圈,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裏大喊一聲,這什麼情況?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就算失蹤了,也不至於……給我開追悼會吧!”
楊光在昨天發的朋友圈赫然是關於“薛晨”追悼會的內容:清風山綠野公墓,六號廳,上午十一時,懷念我的好兄弟。
看到最後配了一張自己的黑白照片,薛晨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不得不說,事情的發展遠遠的超出了他預料。
他的確是失去了聯係,可時間也才過去半個月而已,正常來說,應該是處於著急等待的時間段,怎麼直接跳過這個過程,直接判定他已經死了呢,連追悼會都布置到了。
“難怪所有人的電話都關機了,原來在開我的追悼會。”
撓了撓頭,現在怎麼辦?當然是去阻止自己的追悼會,告訴大家人沒死。
青崗山有著海城市喪葬一條龍,不止有公墓,還有火葬場呢,而綠野公墓算是最好的一家了,當趕去的路上,薛晨苦中作樂的想到。
為了節省時間,他沒有開車,直接施展縮地成寸飛速的趕往過去,開車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他隻用了不到十分鍾就已經站在了綠野公墓的大門口。
站在公墓的大門口,薛晨一臉糾結,就這麼直接過去?會不會把人嚇到啊,畢竟這是他的追悼會啊。
“嗨,我說,朋友,讓個路,別站在在門口擋路。”
薛晨回頭看到開過來了一輛白色的路虎,司機正探頭讓他讓路呢。
路讓開了後,白色路虎開了進去,坐在副駕駛的一大肚便便的男子狐疑道:“這個小子怎麼有點麵熟呢。”
“老板,到六號大廳了。”司機打斷了老板的思索。
老板點點頭,下了車,當看到門口站著的待客的人,頓時嚎了一嗓子:“我的薛老弟啊,命怎麼這麼苦啊,年紀輕輕就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