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雖然沒有置身其中,可是也感覺到了,剛才那玉石陣中的靈氣極為豐厚,比九靈陣還要高出兩倍不止,你們是怎麼得到的這種聚靈陣布置方法,拿錢買來的?不可能,沒有人會賣,這已經是傳承根基,沒有人會隨便買,難道是……你拿了傳承去和別人換的?”
這個師叔老者自言自語的推測著,先不說對不對,反倒是自己當了真,而且還越說越氣憤,最後狠狠的一拍椅子的扶手,價值不低且樣式精美,看起來是明末時期大戶人家流傳下來的圈椅的扶手直接拍的細碎。
“祁雲山,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將自家的傳承外傳,這可是大不孝!”說話時,臉上也多了幾分猙獰表情,皺紋擰成一團,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生氣的狒狒。
祁雲山和葛青虹二人也都氣的夠嗆。
“嗬。”薛晨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雖然聲音很小,可是會客廳裏的幾個人也都聽見了。
那位自稱師兄和師叔的都扭頭看了過來,目光不善,還有高高在上。
“祁雲山,這個人是誰?還不讓他滾出去,我們說的這些話,豈能讓外人隨便聽到。”那位吳總重重的哼了一聲。
祁雲山本就厭惡這兩位不請自來的惡客,聽此言,神情越加不好看,也更加的氣氛。
“讓我滾出去?你算是哪根蔥?”可還沒等祁雲山吱聲,薛晨就已經回了一句。
剛才從始至終,薛晨都沒有說話,更沒有摻和進去,因為他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麼隱情,作為一個外人也不好隨意的插言。
可是,現在見到這個吳總也就是自稱是祁雲山師兄的家夥對他惡言惡語,他自然不可能再裝聾作啞。
“你在和我說話?!”那位吳總頓時惱了,目光凶厲的注視過去,像是要生吞活剝了薛晨一樣。
薛晨眼神淡漠,臉上也沒有太多多餘的表情。
隱隱的,這個男人的身上多了一股凶氣,目標自然是薛晨,而恰時,祁雲山擋在了兩人中間。
“吳克峰,夠了!”祁雲山壓抑著怒意,“你們兩個有什麼話就趕緊說,說完立刻離開,這裏是我的家,薛先生也是我的客人,你們沒有權利指手畫腳!”
吳克峰,也就是那個吳總一臉惱怒,還想說話,再一次被師叔給截胡了:“祁雲山,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這聚靈陣是怎麼回事?可是你用自家的傳承和別人做的交易?說!”
“不是。”祁雲山應道,臉上露出譏諷來,“那可是我們祁家的傳承,我怎麼會外傳?可不會像我爺爺那麼糊塗,隨意將傳承外傳。”
祁雲山的話讓這兩人的表情有些不自在,還有壓抑的很深沉的怒意。
二人雖然都依舊很在意聚靈陣的事,可見到祁雲山不開口也就沒有再繼續糾纏,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雖然態度不敬,可是我還是要稱呼你一聲師弟,師弟,你確定不改變主意嗎?那樣做未必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有了小周山在,隻會對集團的發展有更大的好處……”
祁雲山氣的不想說話,葛青虹態度冷淡:“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也已經說過幾十遍了,雲山不會更改主意的,縱然所有家財都敗落了,也沒有依附於仇敵的說法,二位請回吧。”
“師弟,你可要在仔細的考慮一下,小周山的那些人手裏拿著當年的契約,如果你們不答應,就是要殺死相搏的,現在,就憑我們四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我看不如各退一步才好,總比丟了命要好。”
祁雲山已經懶得再說一句話了,臉朝著窗外。
那師兄和師叔兩個也都不再自討不痛快,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離開前,那個叫吳克峰的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扭頭看了一眼,正是看向薛晨,眼神中閃過厲色,已經有了殺人的意思。
薛晨心道這個人倒是好重的戾氣,竟然因為自己頂撞了他就想要殺人嗎?當然,他自然不會太放在心上,縱然知道這個人也是修行之人,可他對自己的種種能力還是有絕對的自信的。
等那兩個人走了後,祁雲山才重重的坐會椅子上,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全身都在因為憤怒而微微的戰栗著。
葛青虹一手搭在丈夫的肩膀上,同時歉意的對薛晨說到:“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薛晨不在意的搖搖頭,心裏則在想剛才發生的事,師兄?師叔?小周山?契約?生死?聽起來很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