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和一旁的幾個本地人聽了後臉色都變的很不好看,很慌張和不知所措,他們都已經認為這是祖宗保佑,下半輩子不用種田操累了,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承受不起任何的波折。
薛晨看了眼小老頭,心想,雖然看起來挺老道的,可終究隻是一個鄉下人,心裏素質有點差啊,三言兩語就被說的變了臉色。
“你們還不讓我們拆下來檢查料子,我們怎麼會知道這些料子是不是都糟爛了,我看不如這樣好了,五根料子,我們可以出價一千萬,就算五根料子都已經爛光光了,我們也認了。”
小老頭和他的家人情緒還沒有穩定下來,思考能力更是有限。
“老先生,您要想清楚,這幾根料子是同一時間搭蓋的房子,既然那根木料裏麵已經開始腐爛了,其他四根很可能也是同樣的情況,那樣的話,就是一百萬都未必能賣出去,我們給出一千萬這個價格已經是很合理的,也承擔了非常大的風險,而且一千萬,足夠你們一家人很好的生活一輩子了,要想清楚。”
這一番話堪稱犀利,又說到了這幾個本地人的心坎裏了,他們承受不起大起大落,因為這五根木料是他們唯一能夠一夜暴富的機會,絕對不能錯失,也許三千五百萬和一千萬,對它們來說區別並不是很大,最怕的是一百萬也得不到。
見幾個賣家被說的都猶豫了,那三個南邊來的男人又扭頭看向了薛晨他們四個人。
“朋友,你們也看到了,這些木料的情況很不好,你們確定還想要買嗎?可能會賠一大筆錢。”
於強不出聲,陸建民有些遲疑的看著閆儒行,閆儒行則不動聲色,沒有一點神情的變化。
“朋友,既然這是一筆賠錢的買賣,那你們還做?”薛晨笑嗬嗬看著三個人,現在已經把賣家給吃住了,又過來想要把競爭對手也搞走麼。
“我們這是在賭,既然是賭,自然就可能輸,你們可以再去看看那塊木料的情況,真的是很糟糕,你們不怕承受上千萬的損失嗎?”
如果是別人還真的得被忽悠的心裏不托底,但是想要在薛晨麵前玩這一套,那就顯得太可笑了,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知道這五根木料的具體情況嗎?
這時,幾個本地人也低聲的商量過了,小老頭走過來,咳嗽了一聲,瞧了一眼那三個南邊來的,又看了一眼薛晨幾個人,考慮著說道:“這是我們家的祖宅,現在我們家分家了,老大老二和老三,賣了錢平均分給三家,一千萬怎麼分?也太少了,一口價,一千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一千五百萬?我們要了。”
薛晨一聽小老頭要的這個價,幾乎毫不遲疑的拍板了,這個價錢他感覺真是太合適了,不談其他三根情況不好的木料,就那兩根不錯的就已經值這個價錢了。
那三個南邊來的男人都沒有想到薛晨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對視了一眼,臉色和神情都很不太痛快。
他們想不明白,房梁上的那塊木料都已經開裂了,情況非常的不好,正常的人都應該非常顧忌小心的,寧可白跑一趟也不會在上千萬的買賣上倉促的做出沒有把握的決定。
小老頭似乎也沒有想到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這一方人,會立刻就答應這個價格。
“你們確定?不是說著玩的,如果你們真要買,那現在就要和我們去縣裏轉賬。”小老頭有些懷疑的看著薛晨,尤其是看到薛晨這麼年輕,比他最小的兒子還要小,能夠決定這麼大的生意?
“當然。”薛晨肯定的點點頭。
“我的意思是,先把錢給我們,不論這五根木料具體是好是壞,都不能反悔,是要簽合同的!”
小老頭一家人也感覺心裏有些不托底,被那根突然斷裂的木料給搞得,通過那斷裂的邊緣能夠隱約的看到木料裏麵的情況,的確很不太好。為了防止夜長夢多,還是趕緊賣出去為好,錢到手了才能睡覺睡的安穩踏實。
他們不是商人,也沒有雄厚的資本去賭,甚至連把房子拆了檢查一下五根木料具體情況的勇氣都沒有,萬一房子拆了,五根木頭裏麵都爛的不像樣子,那可如何是好,哭都找不著調。經過商量,一千五百萬,三家人各分五百萬,都很知足。
那三個最南邊來的男人心裏可氣的夠嗆,他們好不容易把價格給搞下來了,卻被摘了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