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差點尿褲子,沒想到演的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嘿,這衝鋒槍看起來還是高仿貨色,造的挺逼真的,還有磨損痕跡呢。”
聽到馮虎昌指出這些軍人都是鴻運礦業找人假扮的,就是為了嚇唬他們,大家都放鬆下來,指指點點,說說笑笑起來。
馮虎昌麵露獰色,十分霸氣的叉著腰說道:“別他嗎說你們這群冒牌貨色,就是真的,你們馮二爺我也不在乎……”
馮虎昌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有人在後麵狠狠的在他的腰上踹了他一腳,差點將他腰踹斷了,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個狗啃屎趴在了地上,還沒等他翻身破口大罵,就有一根冷冰冰的管子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不準動,再動打死你!”
馮虎昌艱難的轉過頭,正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那槍管上閃爍著冷幽的光芒,讓他心裏打了一個寒顫,心裏有了一個十分不好的念頭:難道這都是真的?
還沒等他腦筋轉過來,一槍托砸在了他的腦袋上,砸的他腦袋差點裂開,暈頭轉向,沒了思考的能力。
民和縣,隆昌公司的辦公樓,除了值班室外,總經理馮虎隆的辦公室也在亮著燈。
辦公室內,除了馮虎隆外還有兩個人在,一個六十多歲的禿頂小老頭,還有一位馬臉的中年女人,這兩人正是民和縣另外兩家礦業公司的老總。
三人的靠山都是萬青光,有著各自的地盤,所以關係還算不錯,平時他遇到外來的人插腳,都會同心同力的去抵抗,這也使得民和縣周圍的玉礦開采宛如鐵桶一般,被三家牢牢把持,都賺的盆滿缽滿。
今天三家又聯合起來驅逐鴻運礦業,三人聚在這裏是在等待人們回來。
馮虎隆看了一眼手表,已經是半夜兩點鍾了,打了個哈氣,語氣輕鬆的說道:“看起來虎昌他們玩的太高興了,我想應該再有一個小時,怎麼也該回來了。”
“鴻運礦業,我聽說過,是一家大型的礦業公司,在煤礦、鐵礦都有產業,甚至還采金子呢,非要來咱們民和縣這裏插一腳,還真是貪心不足啊。”小老頭端起茶杯吹了吹飄在上麵的茶葉,喝了一小口,一邊說道。
小老頭名為韓利,是民和縣最早的一批開采玉礦的人。
“所以,被砸也是活該,誰想要從咱們的飯碗裏搶食吃,就是我們的敵人!”中年女子惡狠狠的說道,一臉凶相,使得本來滿是褶子的臉看起來格外的猙獰,像是母夜叉一樣。
她賈豔娟能夠掌控一家開采和田玉的公司,能和韓利這樣的老江湖和馮虎隆、馮虎昌兩兄弟這些人並立,自然有一定的手腕,靠的就是這股狠勁。早年與其他礦上工人械鬥時,全都是漢子,隻有她一個女人,硬生生的咬下了對方領隊的一隻耳朵,從那以後,沒人再敢惹她。
“賈老板說的有道理。”韓利一邊說一邊又掏出一盒煙裏,給另外兩三散了一個後自己點著了,吸了兩口後眯著眼說道,“正好今天咱們三家都聚在這裏,也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吧。”
“什麼事?”馮虎隆眉毛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
“馮老弟,可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還能是啥子事,當然是老翁山的那處礦場的分配嘍。”韓利磕了磕煙灰,笑嗬嗬的說道。
馮虎隆麵色陰沉:“這話什麼意思?那處礦場是我和我兄弟最先發現的,自然歸屬我們隆昌。”
“馮老板,你當我和韓老哥是呆子?如果不是為了能分得那處礦場,怎麼會借人給你?如果我們不幫忙,憑你們兄弟兩個就能將鴻運礦業給趕出去嗎?我想不容易吧。”
賈豔娟大口的吸著煙。
“咱們都是老相識了,也別繞那些彎彎,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都知道,那處新礦場是一個了不得的富礦,你一家想吃獨食,絕對不可能,我看就這樣好了,三家一起投資,你們隆昌得四成股份,我和韓老哥兩家一人三成,這樣總可以吧,你多得一成。”
“我看可以。”韓利笑嗬嗬說道。
馮虎隆心裏暗罵一聲,雖然早就預料到這兩家不會坐看他一個人獨吞老翁山的新礦場,但還是有些惱火。
“四成太少,我要五成,剩下的五成你們倆家自己去分,我不管。”
“不行,五成太多了。”
三人為了老翁山的新玉礦的分配爭論起來,一直爭論到了夜裏三點,也沒有徹底的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人怎麼還沒回來?”韓利喝了口茶潤潤說的有些幹燥的口,一邊掐滅了煙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