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心想既然來了,那就過去看看吧,那個吊墜不是普通的貨色,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老頭能夠擁有的、
按照大叔指點的路,薛晨出了村,又順著一條荒僻的路朝著北開了一段路,找到了一座泥胚和紅磚搭建的小平房,這種房子在農村都已經不多見了,如今基本上清一色的磚房甚至是二層小樓了。
小平房的房頂上長滿了枯幹的蒿草,牆麵上裂開了一個個裂口子,透光又透風,看起來的確是要塌了。
他下車走過去,站在窗前往屋子裏看了一眼,就見到不大的屋子裏很淩亂,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和亂七八糟的垃圾。
他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掛著鄰省牌照的黑色保時捷卡宴開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車旁,很快,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和一個和他年紀相當的年輕男子。
兩個人下了車後,先是看了一眼破敗的房子,然後才將視線轉移到薛晨的身上。
那名個頭不高但是氣勢很足的半大老頭,看到薛晨站在窗子前,神情嚴肅的頓喝一聲:“你是誰?和高大海什麼關係?為什麼來這裏?說!”
高大海?薛晨想到說的是這個高老頭?看到這個老先生像是連珠炮一樣,對他接連態度強硬的發問,他皺了下眉頭,沒有理會,準備上車離開。
“你不準走,回答我的話!”
半大老頭錯開一步,擋在了薛晨的麵前。
“我和你認識嗎?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讓開。”薛晨不耐煩的說道。
如果是好好說話,他不介意回答一下,反正又沒有什麼關係,可這是什麼態度?好像是在審問犯人一樣。
半大老頭臉上浮起怒意,他吳則庸調查了將近十年時間,花費了多少的精力,幾天前才得知,得到了正一教八卦生靈圖的高大海落腳在了這盤山村,他第一時間趕來,可是剛才一打聽,卻得知高大海三年前已經死了!
他不甘心的過來看看,卻看到一個開著跑車的年輕人出現在這裏,可疑!實在是太可疑了!他不想放過任何一點可能,必須問清楚!不能枉費他的心血和精力!
“小子,我讓你回答,你就回答,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吳則庸怒喝一聲,嗓音之大,甚至震的一旁的土房的窗玻璃都嗡嗡作響。
一起來的年輕男子也臉色冷淡的喝問道:“我師父讓你答話呢,你就趕緊說,不要說無用的話!”
薛晨不耐煩的說道:“請讓開!”他心裏也變的煩躁起來,高老頭的死使得他撲了個空,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碰到了這麼一個不講道理而又蠻橫的老頭,心情更壞了。
當薛晨繞開擋在麵前的吳則庸,朝著自己的車走過去的時候,吳則庸冷哼一聲:“我還沒讓你走!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了,和高大海什麼關係,就別想離開!”
一隻幹癟像是鷹爪的手向著薛晨的手肘抓了過去,吳則庸心想給這個小子點苦頭吃,也許他才能聽話。
見這個蠻橫的小老頭一出手,薛晨就知道碰到了練家子了,而且還是非同一般的那種,單單這一抓,就要比霍少林高明出不少來,也瞧出來了,這是想要將他製服,動彈不得!
“靠!”
得寸進尺!沒完沒了了?
薛晨豈會讓別人抓住,受製於人?他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冷哼一聲,沒有躲避,反而手肘一擺朝著向自己抓來的手掌錘擊過去。
砰。
吳則庸的手爪和薛晨的胳膊肘猛力的撞擊了一下,手掌直接被一股大力彈開了。
“咦?”吳則庸一抓沒成,反而還因為大意,被撞的掌心有點發麻,一雙眯縫著的眼神驚疑的看向薛晨。
“我再說一遍,不要攔我的路,否則我可不客氣了!”薛晨掃了一眼這一對陌生的師父,沉聲說道。
吳則庸嘿嘿一笑:“小子,原來有點本事,剛才施展的也有點形意拳的意思,不過,我已經說了,今天你必須將話說清楚,和高大海什麼關係,否則,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就憑你?”薛晨冷眼反問道。
“對,就憑我師父!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師父的話,否則你少不了受一些罪,看起來你也是學武的人,而你麵前的可是一位掌握了內勁的武學宗師,你要想清楚了!”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名年輕人抱臂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