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剛想說‘你換吧,我轉過身去,肯定不會偷看的’,但看著夏依可又變的冷冰冰的臉龐,還是很識相的起身,走出了病房。
夏依可換上了平日穿的休閑裝,而夏成鴻也匆匆的回來了,雖然想要夏依可在醫院多住兩天,好好休養休養,但是夏依可極力要求出院。
“爸爸,我真的好了,感覺渾身都很舒服,一點也不難受了。”夏依可拉著夏成鴻的手臂,央求道。
夏成鴻看了眼自己女兒的臉龐,見到她的氣色的確非常好,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蒼白和疲憊感,暗暗驚訝的同時也就不再堅持,答應可以出院。
當簡單的收拾東西的時候,醫院的勤務人員也過來整理病房床鋪,將夏依可脫下的那套病號服給折疊好,準備帶走。
夏依可突然不滿的說道:“你們醫院的病號服質量實在是太差了,建議換一批質量合格的。”
夏成鴻丈二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女兒怎麼突然提起病號服的質量問題了。
立在一旁的薛晨看向別的地方,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
國寶在民間活動落下了帷幕,而古玩圈內早已經廣為傳聞的賞寶會越加的臨近了,隻剩下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薛晨也早已經準備好了代表卓越古玩店參加賞寶會的三件古玩,提前用裏麵夾著厚實海綿的硬紙盒盛裝了起來。當到了賞寶會的那一天,將三件古玩全都放在了車的後座上,開車來到了古玩店。
王東也早就準備妥當,換上了黑西褲白襯衫,頭上打了啫喱,黑皮鞋擦地錚亮,能夠當鏡子用了,最讓薛晨無語的時候,王胖子竟然還噴了香水!
不過那香水味道可是不怎麼好聞,和萱姐身上的香水味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別,想到萱姐,他就不由想到了那天晚上和萱姐的負距離交流還有萱姐一直藏在心裏的秘密。
“老薛,寶貝都帶來了吧,讓我過過目?”下了樓,王東說道。
“在車裏呢。”薛晨拉開了車門。
王東鑽進後座,將紙盒箱的蓋子打開,將三件古玩看了看,當看到那件康熙時期的景泰藍,訝然了一下:“老薛,不對啊,我記得這個琺琅盤上麵不是滿是鏽斑嗎,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鏽被我弄掉了。”薛晨坐駕駛位,隨口回了一句。
王東驚疑不定的將銅盤拿出來,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又看,一邊看還一邊搖頭,嘟囔道:“你怎麼弄的啊,竟然看不到一點修複的痕跡,如果我不是我看到過,完全不敢相信這上麵以前有過鏽,完全就看不出來嘛。”
薛晨早就知道王東看到後會問東問西,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套說辭,就說自己最近學來的一種祛除古玩上鏽漬的妙招。
“你這妙招是不是有點太牛逼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你可真行,這樣一搞,這件盤子的價值可就大增了,以前也就五六十萬,現在,沒一百萬別想摸一下。”王東漬漬稱奇,將銅盤放回來盒子裏。
賞寶會舉辦的位置是閆儒行定的,是在金爵大酒店二十五樓的一間宴會廳,當薛晨和王東來到宴會廳門口,站定往裏麵一瞧,就看到宴會廳內布置的著實有點意思。
在宴會廳的外圍布置著一張張鋪著紅色絨布的方桌,數量不多不少,一共二十七張,顯然是給二十七家古玩店準備的。
而在宴會廳中央,則是一張張圓桌和板凳,圓桌上擺著一應的茶水糕點和幹果,顯然就是給到場的古玩圈的嘉賓準備的。
此刻,宴會廳內已經有了零零散散的十幾個人到場了,作為倡議人閆儒行和蔡遠明自然是早早的就趕到了。
見到薛晨和王東站在門口,閆儒行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小薛,王胖子,你倆來了。”說話的同時,眼神瞥了一下二人手中提著的硬紙盒。
王東咧了咧嘴,笑著道:“閆老,這會場布置的不錯啊,沒少花錢吧,您老這麼大方,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閆儒行氣的瞪了王東一眼,旋即笑嗬嗬的對薛晨說道:“什麼錢不錢的,難得舉辦一會賞寶會,讓咱們海城的古玩店同行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欣賞欣賞各家的寶貝,花點錢算什麼。”
“閆叔真是高義。”薛晨笑著說道。
“對了,那邊的那個展台就是留給你們卓越古玩店的,你們先進去吧。”閆儒行背著手,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