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薛晨這個問題問的突然,柳袁明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薛晨,失笑一聲,搖了搖頭開口道:“當然沒見過,人哪裏能看得到鬼?別說是我,任何一個風水師也不敢說自己用眼睛見過鬼,至少我從沒有聽說過有風水師號稱自己見過鬼。”
聽到柳袁明這麼說,薛晨心裏就有點奇怪了。
柳袁明又接著淡笑著說道:“鬼這種東西,就和法力一樣,信則有,不信則無,因為沒有人能真切的看到,至於所謂的捉鬼驅鬼,多半是一些風水師弄出來的噱頭而已,這樣才能拿到更多雇主給的賞錢,其實所謂的鬼怪多半都隻是一些不好的風水氣場對人產生的影響,導致出現了幻聽和幻覺而已。”
接著,柳袁明講起了曾經給王天海的工程隊施工的工地驅鬼的事,說隻是一口枯井搞出來的問題。
那口枯井位於坎位和巽位之間,按照風水上說,那個方位正是穢氣彙聚排出的方位,恰好被那口枯井給攔住了,蓄存在了裏麵,再加之狂風吹過枯井的時候,會發出低音的嘯聲刺激人的耳朵,久而久之,就會讓人心煩氣躁,產生有人在耳邊呢喃的幻聽。
柳袁明曾經說過自己的風水上的造詣上不得台麵,但接觸下來,薛晨感覺柳袁明的本事很高,隻是做人不像他見過的那些風水師那麼圓滑,導致空有一身本事,但是卻無人問津,最後甚至退出風水一行。
“薛晨,我看你似乎對風水很感興趣,日後如果有不懂的方麵大可以問我,雖然我能力有限,但還能幫到你的。”柳袁明講道。
“那先謝謝柳先生了,以後少不了麻煩柳先生。”薛晨欣然道。
柳袁明看著藤條箱內的各種法器用具,神情有些無奈的感歎道:“如今真正的懂風水的人越來越少,早晚這一行會徹底的消失吧,你能夠喜愛風水一行並且願意學習,我自然也願意教給你,也算是對風水的傳承。”
正在兩人聊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後進到了院子裏,薛晨順著窗戶看出去,見到竟然是王東的父親王天海。
柳袁明看到是王天海來了,立刻迎了出來,笑容滿麵的說道:“王天海,哈哈,可真是許久沒見了。”
“老柳,是啊,一晃數年啊,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頭發還比現在多呢。”王天海打趣道。
柳袁明笑著用手指著王天海:“你呀,幾年不登門,今天過來就是來氣我的?”
當王天海看到薛晨,有些驚訝:“薛晨,你在這裏?”
“是啊,王叔叔,不是你給我介紹的柳先生嗎,我還得感謝你呢,讓我認識了一位真正的風水師。”薛晨走過去說道。
等三人回到屋子裏,柳袁明的妻子重新倒了茶,也和王天海聊了幾句,然後走開了。
“天海,你現在可是大忙人,今天到我這裏來,是有事情?”柳袁明問道。
王天海坐在椅子上,雙手扶著膝蓋,點點頭,神情有些疑慮的說道:“最近的確碰到一件事,所以來請老柳你幫幫忙。”
“什麼請不請的,見外了,先和我說一說什麼事。”柳袁明爽快的說道。
薛晨見到王天海來是請柳袁明的,心思一動,暗道那肯定是在風水上遇到麻煩了。
“我公司有一隊人承包了一個空置的三層樓的裝修工程,是一家公司打算用來當做員工宿舍,可是前天工程隊的隊長和我反應,那座宿舍樓有點問題。”王天海皺起了眉頭。
“哦?什麼問題?”柳袁明神情認真的問道。
薛晨也來了興致,注視著王天海。
“隊長說裝修的工人在工作的時候,總是感到心神不寧,身體發寒,有想要從樓裏跑出去的念頭,不止一個工人提起過,現在已經鬧得人心惶惶,下麵的人都傳那座樓裏鬧鬼,這就導致施工速度越來越慢,再拖延下去,可能就要延誤工期了,所以來請老柳你出手幫忙。”王天海講道。
“沒問題,既然事情是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過去!”柳袁明立刻站起身,將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藤條箱合上提在手裏。
“老柳,麻煩你了。”王天海看到柳袁明這麼痛快,感激不已。
薛晨見到柳袁明要親自出馬,他眼睛不由一亮,也跟著站起身,打算也跟著過去瞧一瞧,看一看那座樓是不是真的如王天海說的一樣那些邪氣,難道真的有鬼?也見識一下柳袁明是怎麼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