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儒行應該是紫雲飯店的常客了,當到了大堂,立刻就有領班過來打招呼,客氣的引領到了包廂內。
等落了座後,閆儒行當即點了三瓶五糧液,沈萬鈞擺手道:“老閆,太多了,喝不了。”
“不多不多,三個人,一人一瓶。”閆儒行笑嗬嗬的說道。
沈萬鈞說道:“不行,小晨不怎麼喝酒,喝不了那麼多。”
“那怎麼行,今天難得這麼高興,小薛怎麼也得多喝幾杯。”閆儒行晃著腦袋說道。
看著閆儒行非要自己喝酒,薛晨心裏明鏡,知道是閆儒行賠了夫人又折兵,縱然再大度,心裏也難免有點不痛快,生悶氣,所以想要灌醉自己,找回點麵子,看對方那彌勒佛一樣的肚子,就是一個老酒囊。
果然,酒菜上來後,閆儒行就讓三人都滿上。
“小薛啊,今天是咱們爺倆第一天正式見麵,這是緣分啊,來,咱倆幹一杯。”閆儒行二話不說,一兩半的杯子一口喝了個幹淨。
薛晨無奈,隻好也跟了一杯,頓時感覺嗓子眼火辣辣的,胃像是火燒一樣,嗆的咳嗽了一聲。
沈萬鈞失笑一聲,搖了搖頭,小酌了一口。
沒吃幾口菜,閆儒行眼睛一眯,又說道:“小薛啊,我今天可是送了你一件五十萬的見麵禮,就衝這個,你不敬我一杯?”
打著見麵禮的名義,但那是送的嗎,分明是我贏來的,薛晨瞥了閆儒行一眼,心裏這般想到。
見到薛晨不端酒杯,閆儒行臉一板,故作姿態的說道:“小薛,你這樣我可生氣了,我這人一生氣可容易健忘,見麵禮這事說不準就忘記了。”
“尼瑪。”
薛晨是被閆儒行的話給氣著了,看意思是今天不找回點場子來是不會罷休了,竟然想要耍賴把沒送到他手的那份“見麵禮”給收回去,心裏不由一橫,喝就喝!
閆儒行找著各式各樣的理由和薛晨拚酒,沈萬鈞勸了幾次,見閆儒行不停,而薛晨也拚出了火氣,隻好搖搖頭,不再理會。
等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二人的酒瓶子就見底了。
和薛晨想的一樣,閆儒行喝酒像喝水一樣,一瓶白酒下去了,除了光禿禿的腦袋冒汗,臉龐發紅,竟然沒有多少醉意。
而薛晨雖然平時也會喝一點,但卻不嗜酒,更從沒有喝過這麼多,坐在椅子上感覺迷迷糊糊的,胃裏也一陣陣的翻騰,當即起身去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薛晨靠著牆感覺腦袋疼的厲害,不由迷迷糊糊的想到,該不會是酒精中毒了吧。
“中毒……”
突然,心裏閃過一道光,薛晨的眼神也動了動,低頭看向自己腹部的右上部,那裏就是肝髒的位置。
他從書上看到過人為什麼會喝醉的介紹,是因為人體對乙醇的代謝速度是有限的,一旦沒有消化掉的乙醇氧化成了乙醛沒有被肝髒及時的消化,而進入了血液,就會對人體的各個髒器產生損傷,進而出現頭疼嘔吐現象,也就是醉酒。
想到這裏,薛晨當即試著發動回春的能力,兩股玄妙而清涼的氣息從雙眼裏彌漫出來,順著肚皮,滲入了進去,直奔他的肝髒。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肝髒仿佛震顫了一下,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同時,他驚喜的發現他竟然清醒了許多,頭也不怎麼痛了,胃也不再那麼難受了,仿佛醉酒的感覺從身體裏抽離了出去……
當薛晨剛一回到包間坐下,沈萬鈞關心了一句:“薛晨,你感覺怎麼樣,不舒服的話就先打車回去吧。”
還未等薛晨說話,閆儒行不答應了,大咧咧的說道:“老沈,這怎麼行,我和小薛還沒喝痛快呢。”
“老閆……”沈萬鈞皺著眉頭,剛要勸幾句,可是被薛晨用話打斷了。
“沈叔,嚴叔叔說的對,今天高興,我就陪他多喝幾杯,我沒事,大不了就是喝醉了。”薛晨爽快的說道。
沈萬鈞訝然的看了薛晨一眼,意外的看到薛晨和剛才出去的時候狀態竟然有了些變化,似乎眼神清明了許多,剛才明明已經醉的有些睜不開眼睛了。
“小薛,說的好,我就喜歡像你這麼痛快的年輕人!”閆儒行麵紅耳赤的一拍桌子,當即又叫來服務員,要了兩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