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飛人看起來頗為沉悶、死板,隻是簡單的斷了代,就閉口不談了。
林熙蓉為了化解尷尬,立刻邁動裹在包臀裙下的一雙美腿,到了薛晨身邊,素手一伸,就將放桌上最醒目最特殊的古刀抄了起來:“薛晨先生,可否給我們鑒賞一下這把刀?”
瞬間,在場嘉賓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薛晨那張年輕的臉龐上,穩坐在椅子上的孫金洋嘴角露出陰笑。
這把刀是他一年前入手的,前前後後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弄清楚這把刀的曆史,確定它的價值。
他自信薛晨鑒賞不明白這把刀的來曆,靜靜等待著薛晨張口結舌,什麼都說不出來,當眾出一個大醜!
薛晨聞到林熙蓉曼妙身軀上散發的誘人的香水味道,揉了揉鼻子,不急不緩的講解起來:“這把刀曆史意義不凡,因為它是明代抗倭大將戚繼光率領的軍隊的佩刀,他有著鮮明的戚家軍的風格……”
薛晨一張口,孫金洋臉色登時變了。
“這位張太平呢,是戚繼光帳下的一員校尉,在平海衛戰役中表現勇猛,就得到了戚繼光的賞賜。”
當薛晨鑒賞完畢,宴會廳內先是安靜了一霎,緊接著是雷鳴一般的掌聲。
“了不得啊,見識真的不凡。”
“斷定出是一把戚家刀也就罷了,竟然能夠張口說出張太平是何許人也,還知道是哪一場戰役後所賜,太厲害了!”
“我看,這比剛才那尊半跏思惟菩薩像,要更加的難以鑒定啊,了不起。”
看著麵龐年輕的薛晨淡然自若的侃侃而談,在場的所有嘉賓的臉上紛紛流露出震撼的神情,紛紛鼓掌點頭,表示讚賞。
林熙蓉注視著麵前的薛晨,美眸光彩連連,她忽然覺得,這個年輕男人雖然穿著普通,樣貌平平,可是卻仿佛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氣息,很是吸引人去探究,去深入的了解。
“爸爸,薛晨他真的好厲害,您聽說過戚家軍的張太平嗎?”嘉賓席,沈紫曦眸光流轉著驚喜的光彩,向沈萬鈞問道。
沈萬鈞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這個太偏門了,我沒有聽聞過,但是薛晨既然說的如此肯定,應該確有此事。”
林熙蓉微笑道:“謝謝薛晨先生的講解。”
放下古刀,林熙蓉回身看了一眼五位評判後,而後紅潤的臉頰帶著喜色和期盼:“五位評判員對第三輪的比試,已經討論出結果。”
一聽結果出來了,會場快速的安靜下來。
孫金洋剛剛難看的臉色也緩了過來,看著眼角魚尾紋都透著喜色的沈萬鈞,暗道:“姓沈的,你高興的太早了,第一名,一定是我珍寶軒的。”
五位評判員中,陳一博站起身,手裏端著一張紙,對著麥克風,嗓音高亢的宣讀起來:“金典典當行代表周雲飛對大興的三件古玩鑒定結果如下。”
“第一件,北宋官窯侍女聽風瓶,鑒定為贗品,完全正確,估價三千,完全正確。”
“第二件,清代康熙鄭板橋晚年竹石畫作,鑒定為真品,完全正確,估價九十萬,完全正確。”
“第三件,明晚期九龍雙頭玉如意,鑒定為真品,正確,估價八十五萬……經過我們五位評判員的一致討論認為,價值並不符合,這件珍品市場價值應該在一百二十萬以上,所以估價錯誤。”
周雲飛死板的臉上先是皺了一下眉頭,思考了一會後,認同的點了點。
“唉!”
單雲海一聽前兩件全都鑒定對了,就最後一件估價錯誤,有些不甘的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沈萬鈞則眼含笑意,這件玉如意可是大興的殺手鐧,鑒定的難度堪比戚家刀和半跏思惟菩薩像,果然在估價上讓周雲飛栽了跟頭。
最終,周雲飛第三輪得分五分,扣掉了一分。
其後,市書畫協會會長劉明起身,宣讀了洛江對三件金典典當行的古玩的鑒定結果。
“第一件,半跏思惟菩薩像,鑒定為贗品,完全正確,估值五千,完全正確。”
“第二件,大明萬曆歌舞升平粉彩碗,鑒定為真品,完全正確,估值九十五萬,完全正確。”
“第三件,唐三彩擊缽描金陶人像,鑒定為真品,完全正確,估值一百二十萬,完全正確。”
從第一件到第三件古玩,無論是斷代,辨別真偽,還是市場價值的估算,全都正確,當宣讀完第三件的鑒定結果,整個會場都轟動了。
“什麼,全都鑒定的一絲不差?”
轟的一聲,會場中不少嘉賓都站起了身,看向主席台前其貌不揚的洛江的目光,都充滿了深深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