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城許銘(2 / 2)

宴會大廳的另一個角落,許銘的親弟弟許良看著自己哥哥有些陰沉的臉色,憤憤不平的說道。

“算了?這種事情要是都能不聲不響的算了,我許銘也就不用在海城混了。不過以咱們的身份,又怎麼好在這種場合和一個女人撕破臉,而且我也覺得哪個叫薛晨的小子不太像是她隨便拉過來的炮灰,貿然出手的話未必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許銘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沉著一張臉說道。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和剛才那種陽光和煦的樣子就像是兩個人。

“就算是先不撕破臉,那也要有所表示吧,不然咱們的麵子往哪放。”許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言語之間還是帶著一抹不甘。

“就算是暫時不出手,我也要讓他先把臉給丟盡了,他剛才不是說自己是古玩鑒定師嗎?等會我會讓他這輩子都不想聽到古玩這兩個字。”許銘的語氣依舊低沉,而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危險的笑容。

隨著大廳當中的金色壁鍾將時針指向七點鍾的方向,已經在心裏麵定好了計劃的許銘緩緩從座位上站起,朗聲向著所有人說道:“想必大家都已經玩的差不多了,那咱們就開始今晚的內容吧,距離上次的活動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想必諸位也都搜羅到了不少的寶貝,現在可以把它們拿出來一起品鑒品鑒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大廳當中那一直暗著的主席台也亮起了明亮的燈光,主席台的正中央,就是一個造型古樸卻顯得十分貴氣的展台。

“誰第一個上去,把東西拿出來讓大家瞧瞧啊?”燈光亮起後,許銘又說了一句。

“銘少,小弟上個月剛收到了一隻青銅酒樽,就先拿出來拋磚引玉了。”一個穿著米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他就從自己的女助理手中接過一個錦盒走向主席台,在明亮的燈光中,緩緩的把盒子打開,而隨著他的動作,大廳中的所有人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就連帶著寧萱萱坐在角落中的薛晨,也是坐直了身體,把雙眼的焦距對準盒子,同時在心裏麵說道:“希望能有些好東西吧。”

伴隨著盒子的打開,一隻青銅酒杯緩緩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這支酒杯的外觀古樸大氣,還有著一些被歲月侵蝕過的痕跡,在燈光的照耀下別有一番韻味。

“銘少,您來給斷斷代說說來曆吧。”就在眾人欣賞這隻酒樽的時候,戴眼鏡的青年微笑著向許銘說道。

“從外形和質地上判斷,這隻酒樽應該是戰國時期燕國那邊的產物,為貴族所用。根據它雕刻的文字以及其底部的印章,它自身的氧化程度判斷,應該是一件真品,其價值也在十萬元以上,算得上是一件寶貝了。”許銘也不推辭,麵帶笑容的走到台上,將酒樽放在手裏麵把玩了一番後說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些富二代也是一個接一個的送上了溢美之詞,簡直都快要把許銘捧上天了,在這些誇讚聲中,許銘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麵對這樣的景象,遠處的薛晨眼中則是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先前聽寧萱萱對這次宴會的評價極高,這些富二代也一直都在吹捧自己淘到的各種寶貝,讓他以為能有什麼好東西出現,可沒想到這第一件東西就如此的簡陋。

這支青銅酒樽的確是戰國時的真品,但是因為保存的不甚完好,又是那種日常的可以量產的製式物品,並不是唐三彩那樣的藝術品,所以價值很一般不說,可以被古玉吸收的氣息更是少得可憐。

甚至在吸收完酒樽中的氣息後,他都沒有感覺到古玉反饋回來的任何信息。

在薛晨感到失望的時候,台上的展示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很快,第二件物品就被另一個年輕人拿了上來,但是薛晨隻是遠遠的瞥了一眼那幅民國時的字就失去了興趣。這東西比起剛才的酒樽來也強不了多少,許銘卻是照例又評價了幾句,引來一陣滿堂彩。

然後是第三件、第四件……很快,展示台上就流水一樣的走過了十幾件不同類型但卻一樣沒有多少氣存在的古玩。

這也讓薛晨變得越來越失望,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盤算著要不要找個借口先走。

“銘少,我們的東西都展示的差不多了,您是不是也該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讓我們開開眼了?”就在這個時候,隨著又一件古玩被拿下台,一個青年向著許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