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年間揚州紙扇,取料上乘做工精細,扇麵的畫作為當時的書畫大家所做,但是扇子本身略有損壞,對其價值有不利影響。”
就在薛晨把心思全部放到古扇上麵的時候,隨著那抹帶有數據的藍紫光芒閃過,又一道鑒定信息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除此之外,他也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一抹從扇子當中散發出來的讓他覺得很舒服的氣息。
接連發生的異狀,讓薛晨確信他陰差陽錯得到的這塊古玉具備鑒定古玩的功能。
而且在遇到真品古玩的時候,還會和古玩本身產生一種共鳴,反饋給他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有這樣一塊古玉。”
薛晨瞥眼看了看櫃台前的黃品清,見對方沒有注意自己,便立刻將古玉悄然放回了口袋。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驚喜感覺,也從他的心底滋生出來,並且迅速的擴散至全身。
作為一名古玩行業的從業者,他很清楚,有了這塊古玉,自己的人生將會有怎樣的變化。
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後再也不會為了兩百塊的全勤獎而感到痛心,也不用再看黃品清這麼一個三流鑒定師的眼色。
“等下班以後,去海城的古玩一條街逛逛,憑借這塊古玉,我應該能以低價淘到一兩件真品,到時候再轉手賣給行家,就不用再為錢發愁了。”隨著思考,薛晨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笑容。
“這位先生,您是要買東西還是要賣東西?”
就在薛晨思緒萬千之時,黃品清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個穿著西褲襯衫,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人走進了店裏。
“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一隻鼻煙壺,少說也有兩百年的曆史了,你給看看,能出多少錢?”
中年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從自己的公文包裏取出一個木製的盒子,放到了櫃台上。
見來了生意,黃品清頓時打起精神。在小心的把盒子打開後,右手拿起盒子裏麵的鼻煙壺,左手拿起掛在胸前的放大鏡,仔仔細細的開始觀察起來。
大約兩分鍾後,他抬起頭看著中年人說道:“您這個鼻煙壺確實是古董,但隻是清朝晚期的富賈人家所用,並非官用,而且這上麵的圖案,也稍顯普通了一些。
也幸好您保存的也還算精細,壺身內外都沒有什麼磕碰損壞的痕跡。根據現在的行情,我出五萬塊收了,您看怎麼樣?”
“這位師傅,我這個鼻煙壺的確不是官造的,但它也沒有你說的那麼普通吧。
即便是現代的鼻煙壺,製作精良的也都能賣到幾萬甚至十幾萬。我這個再怎麼說也是前清的物件,怎麼著也不止五萬吧。”中年人的臉上顯露出一抹不滿的神情。
“嗬,您自己也說了,那些能夠賣到幾萬甚至幾十萬的鼻煙壺都是製作精良的,而您這個,實在是有些普通。
這樣吧,我最多再出一萬,您要是覺得行,那咱們就成交。”黃品清轉了轉一雙不大的眼睛,擺出一副忍痛提價的樣子說道。
“這……”
中年人麵露猶豫,然而其眼皮微顫間,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就在他正要開口說話之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黃老,這鼻煙壺您是不是再看看。”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薛晨,此刻,他已經走到了櫃台前。
“再看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在質疑我的能力嗎?”聽到薛晨這話,黃品清頓時眸光一沉,麵露不悅。
“我隻是覺得,這隻鼻煙壺不值六萬元。”薛晨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