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誌剛把任慧慧壓在身下,兩手按住了她的雙手,但是任慧慧仿佛像瘋了一樣,在他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程誌剛“啊呀!”一聲慘叫,鮮血從胳膊上噴出,頓時血流不止,肉也被咬爛了一塊。
任慧慧被他的大叫嚇壞了,因為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程誌剛那裏怎麼樣了。她慌慌張張的摸著牆往外逃,在撞翻了兩回椅子後終於摸到了大門,她一把將門拉開,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出到房子外麵以後,任慧慧根本分不清方向,隻是認準了一個方向,沒命的狂奔。忽然一下撞到了什麼,任慧慧被撞的頭昏腦脹,上前摸索了一陣才發現竟然是個人。剛才她撞到的正是程誌剛,程誌剛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扇在任慧慧臉上,然後一腳將她踹翻在地。他看了看受傷的胳膊,冷冷的哼了一聲。
任慧慧坐在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想跑卻也沒有力氣再跑了。程誌剛得意的一笑,彎腰抓住任慧慧的衣服將她提了起來。
程誌剛剛想將任慧慧拖走,卻有一個人悄悄地出現在了他身後,這個人就是張笑。任慧慧現在住的是別墅區裏麵兩層獨棟的房子,最近這段時間張笑幾乎天天翻牆進來蹲在房子外麵觀察他們。
今天發現他們在房子裏麵吵鬧的時候張笑就在等,等著報複的機會。張笑拿著一根和胳膊齊粗的木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砸在了程誌剛的頭上。程誌剛眼睛瞪得很大,連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張笑也不管程誌剛的死活,將任慧慧橫身抱起,輕輕地說:“慧慧,我是張笑。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我先帶你去我那裏,好嗎?”
任慧慧被抱著,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把身體往張笑的懷裏用力靠了靠,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張笑抱著任慧慧狂奔起來,任慧慧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一句話也不說,但是他能感覺到此時的任慧慧有多麼的需要他。張笑覺得一切都值了,盡管現在的她隻是一個瞎子,但是張笑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成就感,一種勝利者的感覺。
回到張笑家中的時候,剛一進門任慧慧就抱著張笑痛哭個沒完沒了。張笑則一直盯著她又紅又腫的臉,也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任慧慧止住了哭聲。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聞著這裏熟悉氣味,她忽然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她在想,之前離開張笑的決定會不會錯了呢?
張笑拉著任慧慧在沙發上坐好,任慧慧猶豫了一下,才沒有底氣的問道:“你......如果我願意回到你身邊,你還願意接受我、保護我嗎?”她咽了下口水,道:“接受現在這樣的我...”
張笑摸了摸鼻子,無聲的笑了。他覺得之前受的所有的氣仿佛都平順了,他用自以為最深情的語氣說道:“當然了,從你走的那天起我就說了,我一定會等著你,等到你回來的那一天的。”
任慧慧又落下了眼淚,感動的眼淚。眼前的黑暗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感和恐懼感,現在,她終於有了依靠......
人是最隨遇而安的動物,他們可以在任何環境裏生存。他們在大山裏可以生活,但是在喧鬧的城市裏也同樣可以生活。同時人也是最貪婪的動物,在安逸的環境裏生活一段時間後,隻要他們能看到更高更遠的地方,他們就會拚命去追求,哪怕那裏是根本夠不到的,是虛幻的,他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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