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唇角牽扯出淡淡的傷:“不用拿天下人來威脅,他們是你的子民,你若讓他們死,我沒辦法,我的命由我不由你,而他們的命卻操控在你的手中,你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她的話再一次讓夏瑾軒崩潰,她居然不再受他的威脅,若非心死,又豈會如此?不!他不要她心死!
他愛她!依然瘋狂的愛著她!她怎麼可以心死?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如果你真的這麼固執,那麼,孤王會如你所願!”
“謝謝!”媚兒臉上依舊不喜不悲,甚至連一絲驚訝都沒有,仿佛她早就知道夏瑾軒會答應一樣。
目的達到,她微微頷首,緩緩轉身離去!
夏瑾軒望著她那嬌小的背影,有那麼一刻衝動,他想上去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心有多痛!
可是,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是要她恨她,對他死心,對他失望,沒有了情,沒有愛的她會活得更長久,他隻想她能活著!
雖然這樣很痛苦,可是,他寧願承受這種痛苦,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有一天,她就那樣死在自己的懷中。
他沒有勇氣接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他拿天下無辜的人威脅她,其實,他是在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因為,他知道,她若死,他也一定不會獨活!
“媚兒,我該怎樣去愛你?”修長的手指插;進濃密的黑發中,為愛卻不能愛而深深苦惱。
這份愛有誰知曉?
且說媚兒從夏瑾軒的寢宮出來,如一具無心的軀殼那般朝自己的寢宮走去,短短的一段路程,卻讓她感覺是那般的遙遠,仿佛這條路永遠都沒有盡頭一般。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到,可剛到門邊,卻看見禁軍扭著商離佑正從裏麵走出來。
“放肆!他是我的朋友,還不快放手!”模樣雖然憔悴,不過,清冷的聲音裏卻透著不可忽視的威嚴。
那些禁軍麵麵相覷,朝她一禮:“聖女,我等奉大王之命前來捉拿刺客,刺客已然抓到,請聖女允許我等押他回去複命!”
“你說什麼?奉大王之命?”難道他早就知道二哥在她這裏?怎麼可能?
“是?”那禁軍從身上掏出夏瑾軒特許的腰牌。
媚兒定晴一看,身體不由得晃了晃,他真的知道,原來他剛才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二哥在她的床上,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可令媚兒想不明白的是,以夏瑾軒的脾氣,為什麼不當時直接就挑穿她嗎?甚至是剛才,她去為上官謐兒她們求情時,他亦隻字不提!
他的城府之深,令她難以想像!
“不行!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刺客,他隻是我的客人!”媚兒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商離佑被人帶走。
“聖女,這是大王的旨意,請您不要為難小的……”那禁軍也很是很為難,一邊是大王最愛的女人,一般又是大王的旨意,兩邊都不能得罪。
媚兒還未來得及開口夏瑾軒的聲音卻猛然從一旁傳來:“把他帶下去!”
“是!”乍一聽到大王的聲音,那為難的禁軍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押著商離佑正欲離去。
“慢著!?”媚兒卻攔在他們的麵前,話是喝住他們,但是眼睛卻是望著夏瑾軒:“真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