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商離天命人歌舞歡慶,一切看起來是那般的毫無破綻!
當然除了葉子情,當然,最開心的人莫過於葉寶成了,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像是看到了新希望,幻想著有一天,自己兒子身登九五的情景!
葉天明再一次看到與夏瑾軒雙雙而來的阿玉,心中那種怨恨再次浮了出來,眼神有意無意地朝阿玉望去,手中的酒杯,卻是一杯接著一杯的灌下去。
歌舞散去,商離天故意問坐於堂下的夏瑾軒:“二王子,朕聽說在你們西夏,剛出生的皇子,均要接受著至親的祝福,才能得到真神的庇佑,不知是否屬實呢?”
夏瑾軒站了起來,點頭答道:“確有此事!在我們西夏,剛出生的皇子,須要接受至親的祝福,即是至親每人獻出一滴血,然後埋於樹下,並誠心祈禱,真神定會庇佑其健康成長!”
商離天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之前媚兒說過,朕還是半信半疑,如今二王子這麼一說,朕倒覺得大可以一試,這也算是為了小皇子祈福!”說完,即命一旁的高公公取來繡花針,作勢就要朝自己手指刺去。
夏瑾軒卻適時地阻止了他:“皇上,這個至親的祈福也是有不成文的規矩,須得按輩份依次進行!”
“按輩份?”商離天緊了緊眉頭:“先皇早已不在,如今就隻有朕……”
“皇上!”商離天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葉子情則笑道:“您忘了,臣妾還有個叔父啊,臣妾爹娘早逝,是叔父一手帶大臣妾兄妹,叔父亦算是皇兒的親姥爺了,如果按輩份,當然是臣妾叔父在先!”
商離天心中恨得咬牙,不過,臉上卻展開恍然大悟的神色:“對對對!看朕都高興得糊塗了,按輩份,的確是該國師在先!”
葉寶成站起來躬身道:“皇上,您是君,我是臣,當然是君在先!”嗬,心裏巴不得,可是,嘴裏卻在推卻。
商離天卻道:“誒,國師說的哪裏話,剛才二王子也說了,這是至親的祝福,朕雖是君,但也得遵守輩份,國師就不要推卻了,還是國師先來,除非國師不想給皇子祈福!”話至,淩厲的眼神亦至。
葉寶成心下惶恐,連忙跪下:“皇上言重,別說是要臣的一滴血,就是一條命,臣亦肯為小皇子祈福!”說完,毫無猶豫地拿起針往手上一刺!
頓時,鮮紅透亮的血冒了出來,商離天示意高公公拿過一個盛著清水的小碗接住,葉寶成不知是計,還真以為是祝福,怕一滴血不夠,又滴了一滴,直到高公公道:“國師,夠了!”他才收回自己的手。
高公公將那個小碗放到商離天麵前,商離天的唇角動了動,衝葉子情道:“情兒,把皇兒給朕!”
葉子情太過於得意忘形了,所以,她沒有發現商離天眉宇間那抹冷然,毫不懷疑地將孩子遞到了商離天的手上。
商離天抱過孩子,唇角似乎還噙著一抹笑意,正是那抹笑意讓所有的人都失去了防備,他卻突然大喝一聲:“聶歡!”
葉寶成霍地回首,手中的酒杯差點拿不穩,臉色陡然大變,與商離天的眼神相撞,下意識地避開,他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人知道這個名字,更沒有想到,這個名字會從皇上的口裏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