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輕輕地搖搖頭,回首望著夏瑾軒,看到他口中那綿綿不斷流下來的血,心中不禁猛然一痛:“你受傷了?”是為她療傷而傷的嗎?她不懂這古代的武功,但是這一刻,她還是很感動。
盡管他之前是騙了她,可是,剛才,他還是救了她,不是麼?
“我沒事,你不要說話,讓他給你療傷!”夏瑾軒撫著欲裂的胸口,一邊擦著唇角正不停流下來的血,臉上因為那張皮,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眼神卻還是那樣擔心她。
“媚兒,不要說話,閉上眼睛,摒棄心中所有的雜念,慢慢將我傳給你的內力融入到全身各處!”商離佑將雙掌抵在媚兒身後,並教她如何將自己的內力化為己用。
媚兒不再說話,閉上眼睛,雖然她不在會商離佑所說的運用,但還是覺得他的內力進入她的體內,讓她胸口的疼痛也隨之慢慢地消失!
大約過了一茶盞的功夫,商離佑這才收回自己的雙掌,將媚兒扶到一旁:“媚兒,你試試動動,還痛嗎?”
媚兒用手揉了揉胸口,剛才的那種疼痛果然減輕了不少:“已經好多了,二哥,謝謝你!”
“沒事!”商離佑不習慣她這麼客氣,兩人幾乎是同時向夏瑾軒望去。
“阿楠公子,你沒事吧?要我幫忙嗎?”商離佑一慣的溫文爾雅,正想要替夏瑾軒療傷。
夏瑾軒撫著胸口,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手:“不用了,謝謝,我已經好了!”
媚兒見他拒絕讓商離佑療傷,眉心微微蹙起,他的臉色並不好看,真的好了嗎?還是說,他故意不想讓商離佑療傷?
“阿楠公子,剛才我發現你的經脈很奇怪,似有阻礙,你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商離佑亦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夏瑾軒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那雙黑眸略為閃爍:“二皇子多慮了,我隻是有舊傷在身,一時氣血不暢而已!”
“哦,可能是我誤斷了!”商離佑一想也不可能,以阿楠的身手,若是經脈受阻,他根本不能練就現在的身手,甚至是活到現在!
媚兒看看夜已深,忙催促道:“二哥,不早了,你還要趕回皇城,先回去吧!”若是明天,那些人發現商離佑不在皇城中,那豈不是要大亂?
“媚兒,你們兩個現在都受了傷,我怎麼能放心回去?”商離佑當然不放心,若阿楠未傷,他可能還放心,可是,現在兩人均已受傷,他當然不能這樣回去。
“二哥,你若不回去,那明天就會亂了套!沒有關係,快活穀的人沒有追來,我們暫時很安全!”
“可是……”商離佑還在猶豫。
“二哥,我們已經知道快活穀在哪裏,也不急在這一時,而且,我懷疑,那老頭根本就不是快活王!”
“為什麼?”一旁的夏瑾軒忽然插了一句。
媚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道:“沒有什麼,隻是憑直覺而已!而且,一個老頭,還是一個瞎子加殘廢,他要跟葉寶成聯手害伍家幹嘛?”
“如果說是伍家的人害得他殘廢加瞎子的呢?”夏瑾軒又加了一句。
媚兒一怔,眨眨美眸,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伍思文雖為文官,可也曾帶過兵,他的家族裏武將不少,難免也有殺戮的時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