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夙,千夙?”
清晨,一個穿著淡雅的少女在房子裏低聲呼喚。
“啊?怎麼了?離沫?”
千夙揉著眼,哈欠連天。
離沫轉過頭,朝著千夙嫵媚一笑:“千夙,來,你愛我嗎?”
千夙的臉刷的紅了。
什麼情況,大清早的談論這種話題,沫沫她怎麼會這麼說,太直接了,我的心理能力承受不住哇“那,那個……”千夙小聲嘀咕了一句,“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呐,千夙,你會和我永遠在一起的對吧?”
“恩。”
頓時,離沫的眼眸被妖異的紫色席卷,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那,讓我看穿你的心也沒關係吧……”
千夙猛然從床上坐起,冷汗不知何時流了下來。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可為什麼這夢的內容也太……勁爆了吧!這算春夢嗎?單純的千夙臉紅的要滴血,絲毫沒有注意到夢中妖異的紫色光芒。
千夙看了眼窗外,此刻正至淩晨,剛躺下卻也被弄的沒了睡意,幹脆下了床穿上衣服,推開門的那一刻,千夙覺得他真不該在這時候推開門,有一種自己在作死的感覺。
客廳裏的畫麵極其香豔,離沫四人都身著睡衣,露著香肩,正在客廳裏蒙著眼玩捉迷藏,四人都衣衫輕薄,穿著幾乎透明的睡衣,用黑布蒙著眼睛在客廳裏嬉鬧,四個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的美女幾乎衣衫半縷的在自家客廳裏嬉鬧,這場麵不論是哪個男性都會熱血沸騰,但千夙卻覺得渾身都涼了下去。
天哪!要是讓她們看見我……千夙想到這一點後下身一涼,急忙閉上了眼,一邊嘴裏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一邊偷偷摸上了門把手,正準備推門時,後背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
千夙身形一頓,屏住呼吸僵硬的扭過頭,看到身後來人,立刻大氣都不敢出了。
是離沫。離沫一掃平日的冰麵,高興的大聲說:“我抓到了,我抓到了!”一雙手還在千夙的身上摸來摸去,千夙差點流下眼淚,默默為自己點了一炷香,身後那溫軟的觸感越來越清晰,千夙覺得他的自製力已經達到了坐懷不亂的地步,但還是差點破功。
離沫一把把眼罩摘下,臉色立馬晴轉多雲,在千夙一臉絕望中又轉到了雷電。身後輕音三人臉色也並不好看,瑾茹甚至還召喚出了自己的淩器。
離沫:(冰麵)我給你三秒鍾解釋。
千夙:(一秒抱大腿)我錯了,嗚哇,不要打我,我發誓我什麼都不會記住!
輕音:(醞釀情緒中)等等。
幻彩:(甜美的笑)你的意思是說?
瑾茹:(咧嘴微笑)你都看到了是吧……
離沫:(果斷)開始吧。
千夙一看形勢不好,立馬哭喪著臉嚎起來:“各位女神,我錯了,原諒我啊,不要打我。”瑾茹舉起手中的婆娑牌,用力一甩……
據路人說,那天晚上不知為何在一片空地上聽見了一個男人死命哭嚎求饒的聲音,持續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平息,自那天夜裏起,那塊地方就被冠上了鬧鬼的名頭。
離沫默默收回腳,看著腳下一團花花綠綠的一坨不明物體,優雅的拍拍手。
搞定。
瑾茹意猶未盡的甩著手腕,嘖,這麼不經打,她還沒過癮呢。
輕音:這……是誰啊。
千夙心想:姐姐你還有臉說,我這副樣子不還是你揍得。
幻彩最後象征性地又跺了千夙一腳,蹲下來伸出手拍拍千夙的臉:“乖,這次我們手下留情,沒有下次哦。”
幻彩的笑容如一簇怒放的蘋果花,陽光而美麗,千夙卻感覺背後一寒,原本還能站起來的身子徹底癱在了地上。但他知道,幻彩說的的確不假,如果他不認識離沫的話……千夙渾身一顫,覺得還是不要繼續想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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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一處,女孩輕輕摩挲著項鏈上串著的貓眼石,嘴角勾起笑容,有些涼薄,也有些自憐。
她靠在牆上,緊閉著屋門,屋外是不明就裏的男友。
男友不明白,一向溫和的女孩,一向愛他的女孩,為什麼會性情大變,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男孩拍拍自己的頭,一臉迷茫。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但無論怎麼想,都隻是一片茫茫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