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說,“我隻想對你好,沒想過要你怕我,或者要你回報。”
亦飛聽了這話,突然仰起頭,大笑起來,“你對我好,是因為你要擁有我。”
“不!”我大聲說,“這是不對的。是你貪新忘舊,貪慕虛榮,你見到更好的,立即拋棄舊人,然後捏造種種借口來為你自己洗脫罪名。在你眼中,我不過是你的一塊踏腳石而已!”
亦飛這次沒有反駁。
我知道是沒希望了,他不再愛我,無可挽回。
我終於死心了。
事到如今,我反而冷靜下來。我開始考慮一些實際問題。
我剛開始思考,亦飛先開口與我“算帳”。
“丹妮,我們現在來談談房子、餐廳和存款吧!”
我瞪著他,突然明白過來,原來他今天肯一大早趕過來,不是還關心我,而是為了盡快了結我們之間的所有聯係,幹幹淨淨,再無糾葛。
“房子當初買的時候花了30萬,雖然很吃力,但現在居然翻了好幾番,我已經問過地產中介了,市值已經160多萬!我們賺了!趁現在價高,我們把房子賣了,錢可以平分。”
他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沒有絲毫歉疚和愧意。仿佛我隻是他和合夥人,他現在打算拆夥,流利地將事先準備好的演辭對我說出來。
“至於餐廳,當初你投了十萬元。這筆錢我會算上利息還給你。我們還有20萬元的存款,這是餐廳的生意好了以後開始存的。這筆錢!”亦飛咬咬牙,“也一人一半吧!”仿佛已作了最大的讓步,對我仁至義盡了!
我頭暈目眩,連話也說不出了。
他在感情上已經背叛了我,現在竟然還要在經濟上繼續剝削我壓榨我?
好!好得很!我愛了十年的男人,原來是這樣的差勁!這樣的猥瑣!
我定了定神,勉強控製自己的情緒,“我考慮一下,你先走吧。過幾天再聯係。”
亦飛還不罷休,張口想說話,我沒給他這個機會。
“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很混亂,你總得給我時間喘息、調整一下吧。”我冷冷地看著他。
亦飛總算聽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才跟我分手,就迫不及待地要分財產,是否想逼死我才算完?
亦飛的臉突然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憋出一句,“那我先走了。你考慮好了打電話給我。”
他匆匆離去,大概是要找人商量下一步怎麼做?
找誰商量?自然是那個女人了!
我如同剛打完一場硬仗,渾身無力,倚靠在沙發上,等安娜和南喬回來。
胸口空蕩蕩的,好象某一部分被人硬生生地挖去了一塊,無法修補。
中午時分,安娜和南喬才找了人來修理大門。
工人在“玎玲哐啷”地換門,安娜將外帶的披薩分成3份,倒出橙汁,我們三人據案大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