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是紫萱得到皇後娘娘親手繡製的繡品,舍不得枕壞了哦。”孟紫萱輕笑道。
“若是我啊一定要供起來。”陸穎珞又接過話。
“哎呦,我可繡不出那麼多的繡品送給你們。”雲瀟勾唇笑侃。
“嗬嗬!”眾才女一起輕笑。
雲瀟下針繡活繡女們也開始認真繡活,繡坊亭安靜下來。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沈才人聽到傳說,皇後娘娘為自己繡製枕麵,風風火火的來蘇繡院謝恩。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免禮平身,你是……”皇上的嬪妃,雲瀟隻是在寧壽宮見過兩次,沒認識幾個。
“臣妾沈才人。”
“哦,你就是沈才人?”雲瀟審視著麵前的明媚女子,聽說過沈才人失子之事。
“是臣妾,聽聞皇後娘娘為臣妾繡睡枕,臣妾惶恐,臣妾謝皇後恩典。”
“本宮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沈才人不必在意。”雲瀟從布下抽出一針,語氣緩緩地,“本宮能為你繡睡枕,你我也算是有些緣分。”
“皇後娘娘說的對,這是緣分呐。”沈才人對皇後娘娘說的這幾句話很是意外。以前在寧壽宮見過兩次皇後娘娘,隻聽到她吐出淡淡的兩個字“免禮”,看起來甚是清高冷淡,今日一見,皇後娘娘大大顛覆了她往日的形象,說起話來這般和藹,著實出乎沈才人的意料。
“你住在哪個宮居住?”雲瀟一邊繡活一邊問道。
“臣妾住在玉翠宮。”
“宮裏住著幾個嬪妃?”
“還有兩個才人跟臣妾住在玉翠宮。”
雲瀟與沈才人閑聊了一會兒,不覺到了午時,沈才人告辭回了玉翠宮。
上午的勞作結束,繡女們開始自由活動,而姑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繼續埋頭繡製,沒到用膳時間她們不會停下手中的繡活。
陸穎珞心思活絡,拉著幾個要好的才女向皇後這邊湊過來。
“繡女陸穎珞見過皇後娘娘。”
“免禮平身,如果閑來無事,不妨坐下來跟本宮說會兒話。”雲瀟淺笑著抬手讓她們看座。
“是。”陸穎珞領頭坐下。
“見過皇後娘娘。”其餘繡女們見狀都圍上來跟皇後聊天。
“皇後娘娘的身子好些了麼?”陸穎珞關切地問。
“承蒙繡女們惦記,本宮所中的毒已基本祛除,再修養幾天就會完全康複。”
“娘娘躲過這一劫真是福大命大,俗語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陸穎珞含笑恭維,彰顯出八麵玲瓏的性格。
“皇後娘娘,聽說下毒之人是薛采女?”孟紫萱問道。
“是餘敏兒投的毒,餘敏兒供出薛鳳惠主謀謀害本宮,現已找到從犯毒窩,查繳到毒品,人證物證確鑿。”雲瀟向繡女們說出實情,投毒案已經水落石出,該抓的都抓了,該捕的都捕了,沒必要隱瞞什麼。
“果真是薛才女所為,真是人不可貌相耶,薛采女貌似十分淑女,太後都讚許她溫柔賢惠,看不出她竟然如此歹毒,竟敢謀害皇後娘娘。”陸穎珞捏著裙袂,憤恨不已。
“多虧娘娘不喜葷腥菜類,沒吃那盤排骨。”紫萱此時也為自己而後怕,如果春香多搶回一塊排骨給她吃了,那自己就會在死的四人之中。
“倘若我一人吃下那盤排骨,死的隻有我一人,四位采女不會中毒,枉然四位繡女和還有一位宮女無辜而死,頃刻間五條無辜人命消逝,本宮內疚不已,她們是因我而死,本宮心痛。凶手的心甚是歹毒啊。”雲瀟執起絹帕擦擦眼淚,想起無憂無慮的春香的慘死,心裏悲痛不已。
“皇後娘娘,人死不能複生,別哭壞了身子。”陸穎珞噙著眼淚勸道。
“五個女子鮮活的生命眨眼在眼前消逝了,怎能不讓人悲傷。你們跟她們朝夕相處多年,怕是要比本宮難過得多。”
“春香她們死的好冤。”紫萱說著抹起眼淚起來,繡女們都默默落淚。
“皇上駕到!”一聲高宣驚走了繡女們的眼淚。
軒轅睿走進蘇繡院,見雲瀟在繡坊亭中,調轉方向走過來。
雲瀟起身相迎,福身見禮。大庭廣眾之下儀表端莊,禮數周全,皇上寵愛,私下裏可以放肆放肆。
不料,禮行下去剛張口說話,卻有一個聲音掩蓋了她的聲音。
“采女陸穎珞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陸穎珞為博得皇上的關注,搶上前見禮,生生擾亂了雲瀟迎駕這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