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微臣告退。”楊矯健恭敬退出。
“安兆庸。”
“奴才在。”
軒轅睿命安兆庸取來紙筆,在安兆庸的背上寫下一道聖旨,交給安兆庸道:“傳朕旨意,皇後病重期間,李丞相暫代朕處理朝政,宣旨去吧。”
“微臣遵旨。”安兆庸轉身離去,軒轅睿叫住了他:“傳完旨意後,立即著手整頓禦膳房和小禦膳房,縝密製度,不可再有任何疏忽。”
“奴才定當縝密安排。”安兆庸頷首。
乾坤宮外聚集了一大群朝臣,個個都焦急萬分,議論紛紛。
“丞相大人,皇上已經七天沒開朝,民間亂事不斷,傳來的公函件件都急亟待著皇上禦覽定奪啊!”薛少卿焦急的直轉圈。
李丞相站在漢白玉欄前,白髯如霜,默然思索。
“唉,皇上為一個雲瀟癡了,丞相大人竟也聾啞了不成?”薛少卿見丞相沉默不語苦苦搖頭歎氣。
“此刻皇上因皇後中毒昏迷心,焦躁的心如焚燒,怕是無心臨朝議事。”李丞相緩緩轉過頭,看著薛少卿低沉的說話了。
“丞相大人是否代表眾臣去後宮覲見覲見皇上啊,皇上不能為了一個皇後連國政都不理了吧。”薛大人憂心喟歎,這位老丞相大人可真沉得住氣。
“皇後中毒至深生死未卜,各位大臣應體諒皇上的心情,不可以國政去煩擾皇上,請各位大人莫要在此聚議,都回府等待吧。”
“唉,下官哀悼昔日勤政國事的昭王殿下啊!”薛大人仰天長歎。
“多虧後宮就這麼一個皇後,若是再有十個八個妃子,那我們的多情皇上,今兒個擔憂正宮,明兒心疼西宮,那呀,皇上還不得整年不開朝理政?”魏常延甩袖不恭的也在發牢騷。
“魏大人言辭不恭,莫要在他人耳中落得個蠱惑人心的口實。”楊矯健開口忠告,小心禍從口出。
“眾所周知,皇上與皇後情深意切,為了皇後,皇上可舍命陪伴皇後跳崖,如今皇後娘娘已經昏迷七天七夜尚未醒過來,皇後娘娘性命堪憂,皇上又怎能有心思開朝理政。”楊健健傾心訴說至此,環視一圈眾大臣,頷首抱拳:“請各位大人諒解皇上此刻焦急如焚的心情,在這關鍵時刻多為皇上分憂解愁。”
楊矯健一席至真之言,說的眾大臣無語。
李丞相看著楊矯健,有禮道 :“楊大人對皇上非常了解,不枉皇上倚重的近臣。”
“彼此彼此,丞相老大人德高望重,下官與老大人同殿稱臣,實乃三生有幸。”楊矯健推心置腹,敬慕抱拳。
“楊大人客氣了。”李丞相笑了笑,李丞相表麵沉穩,心裏急得似一團火,急於見皇上一麵,楊矯健跟皇上很貼心,隨時允許入宮覲見皇上,於是,李丞相拍拍楊矯健的肩膀,說:“可否借一步到側殿相談。”
“恭敬不如從命。”
“楊大人,請!”
“丞相,請!”
兩人客氣一番,並肩而行。
“丞相留步。”安兆庸高喚一聲,李丞相和楊矯健停住腳步,雙雙回過頭。
安兆庸走過來,擎起手中的一卷黃絹:“皇上有旨,老丞相聽旨。”
“老臣聽旨。”李丞相跪下聽旨,大臣們都恭敬的跪下。
“皇上聖旨:皇後病危,朕焦心不已,心力交瘁,無力臨朝,望各位大臣容諒朕之泣悲,皇後病重期間,李丞相暫代朕處理朝政。欽此。”
“老臣接旨。”李丞相要的就是這道聖旨,接過聖旨,首領群臣入議政殿開始議政。
夜黑沉,一輪圓月掛在空中,皇宮內院萬簌寂靜。
雲瀟在此時睜開眼醒過來了。
借著燭光,雲瀟看到了一張淩亂的麵孔。
“你醒了!”軒轅睿發絲淩亂,衣衫褶皺,坐在她身邊直勾勾看著她,半晌才驚喜的牽牽幹枯的唇角,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泣淚而喜,“你終於活過來了,朕的瀟兒……”
“我又沒死,別哭。”
“你啊,真是讓朕擔憂死了。”軒轅睿笑顏上掛著淚滴,不知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
雲瀟看著夫君如此模樣,心痛不已。
“瞧你被折磨的如此憔悴,都是我不好,讓你擔憂成這個樣子。”
“你昏迷了七天七夜,朕的心被焚燒了七天七夜,一心盼著你能活過來。”軒轅睿抱著雲瀟,欣喜的輕吻她的眉心、眼睛,吻她蒼白的臉頰,最後含咬住她的耳垂稍稍一用力,雲瀟疼的嚶嚀一聲:“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