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林軍立即疏散圍觀宮人,戒嚴了現場,對禦膳房進行全麵搜查。
“是她,就是她!”
秋月驚愕的看見死者那張臉,臉色霎然泛白如紙,一下子癱跪在地上。這時她確認到皇後娘娘的保胎藥果真是疏忽在自己的手中,罪不可恕啊!
“查一查死者近日跟什麼人接觸過?今日有沒有外人出現在禦膳房附近。”楊矯健命令禦膳房管事太監:“仔細的查。”
一柱香的時間,禦膳房掌事回稟:“楊大人,今日來禦膳房的都是常來的幾個宮人,沒見外人,也沒看見小翠跟外人接觸過,不過,這丫頭平日想著法的偷懶,時不時的就沒影了,保不準她跑到外麵跟人勾搭惹事。”
“哼,偷懶的小翠,凶手很會選人的,長廊拐角,地點選擇的也是絕佳,這樁下毒案謀劃的天衣無縫。”楊矯健憤然道。
冬青自然不會笨到讓人發現一絲蛛絲馬跡,她勒死那宮女滅口後,潛伏在宮中暗角,皇後中毒病危的消息很快傳遍後宮,得到這個消息,她趁著宮門沒禁嚴之前悄悄溜出了皇宮。
楊矯健開始查案時,她早已逃之夭夭了。
冬青回到晟王府,荀文月立即把她喚到寢室,急切的低聲詢問:“辦的如何?”
“娘娘放心,奴婢為您除去一個禍害。”
“除去禍害?此話怎講?”荀文月白了她一眼,緩緩坐到椅子上。
“娘娘,雲瀟馬上就要死了。”冬青得意地勾勾嘴角,神秘的笑起來。
“她,如何會死?”荀文月放下茶杯,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
“娘娘,你想啊,那藥一粒墮胎,二粒絕子,三粒斷命,四粒能如何……哈哈!”冬青陰毒的笑聲令人入耳發寒。
“難道?”
“奴婢給她下了四粒藥丸,娘娘,這次雲瀟可是必死無疑。”
除去皇後,冬青的心裏終於解除危機,從今後再也沒人會要她的小命,可以安穩地睡大覺了。
“什麼?你殺了她?”荀文月一拍桌子,大怒,“冬青,你這個笨蛋!白癡!”
冬青見王妃勃然動怒,嚇飛了一臉得意的笑容,不解的看向主子:“娘娘因何發怒,奴婢做錯什麼事情?”
“笨蛋,本妃並非想讓雲瀟這般痛快地死去,應是讓她嚐一嚐本妃所受的痛苦,本妃要看著她被皇上冷落後痛苦,難過的樣子。”荀文玥陰險地勾起嘴角,幽幽道:“眼下皇上獨寵雲瀟,對任何女人都不屑一顧,就是原昭王府的妃妾也都在守活寡,雲瀟在昭王府一支獨寵,風光占盡。”
“娘娘,雲瀟一命嗚呼,再也風光不起來了。”冬青笑道。
“這樣的死那是便宜了她。”荀文玥惡狠的咬著牙根,一臉標準的嫉妒恨的表情。真是老天不開眼,雲瀟容顏平平,哪有自己的容顏絕麗,憑什麼她就能母儀天下。
“本妃要讓雲瀟活著,仔仔細細地看看她。倘若她服下了這個不孕藥丸,定是不能再為皇上誕下子嗣,到那時,皇上的獨寵還能持續多久?即使皇上不在乎自己斷了皇家子嗣,皇太後能不在乎軒轅家族沒有承繼之人?嗬嗬,雲瀟的好日子到頭了。”荀文玥說到此瞪向冬青,恨恨道:“可是,你竟然把她一下子毒死了,你真是個笨蛋!”
“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娘娘的心意。”冬青跪下叩頭,心中腹誹,荀文玥要看雲瀟落難的笑話,而冬青隻要雲瀟死!
何九在街上看到了朝廷為皇後征集解藥的告示,心急如焚的趕回晟王府,在外麵聽到二人的對話,怒然踏進房來,揚起手狠狠甩了冬青一記耳光。
啪——“該死的賤人!”
冬青臉上立即生出五指印。
“思六,放肆,你竟然闖進本王妃的房間,要教訓妹妹到院子裏去。”荀文月怒聲指責,廳堂站了好幾個丫鬟,這個夜奴竟然闖到寢室裏發威,這要是傳出去……
“都給我退下去。”
荀文月一聲吩咐,丫鬟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何九一把揪住冬青的衣領,將她雙腳離地提起來,逼問:“快說,你把雲瀟怎樣了?究竟下了幾粒藥?”
“放肆,思六,休要胡說八道!”荀文月心頭一驚,依然逞威喝道。
“賤婦,你閉嘴!”何九一反常態,變得桀驁狂怒,一腳踹倒氣勢傲然的荀文月,鉗住冬青的咽喉,強勢吼問:“快講!”
荀文月爬起來質問:“思六,本妃和冬青對付雲瀟與你何幹,你如此憤怒為哪般,難不成你也喜歡雲瀟那賤人?”
“雲瀟比你這個賤婦聖潔千倍萬倍,本少的確喜歡雲瀟,絕不允許人傷害她,害她之人必死!”何九兩手一緊,指甲深深掐陷到冬青鎖骨處的皮肉裏:“賤婢,快講!下了幾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