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要好好思考思考今後的歸宿。”軒轅墨看向她,又忙黯下幽亮的眸。
眼前的女人絕世獨立,芳華四溢,實實在在衝擊著自己的心房,很多次的麵對,他的抵禦力都差點全盤失守,可她已為三皇兄而鍾愛,自己永遠也不能采擷她的芬芳光芒。
“真是怕了你的執著。”雲瀟搖頭輕笑。
軒轅墨閃開凝視她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一下,什麼也沒再說,端起桌上的酒杯往嘴裏灌了一口酒,美酒醇香,可他喝下的卻是苦酒。
“好了,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咫尺不相往。”雲瀟見他心情不佳,淡笑吟吟坐到亭子裏一個古琴前,撥動琴弦,一曲宛轉悠揚的樂曲緩緩流瀉而出。
“無緣無故到本王宮內,可是專程來安慰本王的?”軒轅墨聽著她的琴曲突然開口,淡漠的語氣直叫人聽到心酸。
雲瀟停下手中的琴曲,不置與否的歪頭看著他氤氳的冰藍眸子,小心的問,“看不出你還真是個癡情人,還在念著你那個薄情美人?”
“是慶幸。”軒轅墨吐出三個字,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又喝了一口酒。
文瑄愛的是名利地位,想要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力,他看錯了這個外表溫婉的女人,不想她的心卻很不溫婉,野心勃勃,這種女人不值得珍愛。為了名利她絕情而去,讓他對這段錯誤婚姻得到解脫。
“你和我真是同病相憐啊。”雲瀟歎息一聲,須臾,微漾嘴角揚眉道:“別再難過了,可否一起在你的花園走走,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一股腦的忘幹淨,從頭再來可好?”
“小丫頭,本王帶你悄悄去宮外逛逛還可以,宮內花園可不是隨便逛的。”軒轅墨淡淡道。
“何以這般謹慎?皇宮是生你養你的家園,況且承祥宮你自己的宮院,因何有這些顧慮?”
“皇宮之前是本王的家,可今非昔比。”軒轅墨苦澀輕笑,莞爾挪揄:“嗬,你不怕惹某人不悅,禁了你的足?”
軒轅墨近日對大皇兄做了細致的了解,大皇兄不喜歡禦賜王妃荀文玥,環肥燕廋個人所好,不令人驚奇。可萬萬沒料到大皇兄竟非常喜歡雲瀟,對雲瀟有強烈的獨霸之心。
自從大皇兄接過攝政王的寶印代父皇執理國事,前途光明,有些個大臣就生出獻媚之心,暗示願送上自家子女服侍攝政王。大皇兄一律拒而不受,可見大皇兄的眼光精準,唯獨瞄準了雲瀟,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攝政王憑什麼幹涉?我又不是他的女人。”雲不悅的翻翻眼皮,委實不願意提起那人。
“你是一隻小綿羊。”軒轅墨的話看似促狹,表情卻很是正色,“大皇兄可不是三皇兄那般溫文爾雅,君子風範。”
雲瀟聞言心頭浮上一陣陰霾,軒轅墨是在提醒她,大灰狼會一口吞掉小綿羊的,她何嚐不知。
怏怏片刻,她眨眨眼睛似乎想抹去心中浮起的不快,又撿起剛才的遊園話題:“你到底去不去?”
軒轅墨焉能無辜招來是非,看向雲瀟一身肅靜的妝容,找了個敷衍的借口,“看看你整日一件素蘭裙,一付老氣橫秋小老太婆的樣子,女孩子要多彩多姿才可愛嘛。”
“原來你是嫌棄我土氣?”雲瀟撇撇嘴,調侃著吩咐三祈回棲霞宮取衣裙,“三祈,快回去給我取一套靚麗衣裙來,我要妝扮的漂亮些,小女子不敢做老人家,要折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