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高顧不得還手,緩緩抽出盒蓋,掀開包裹的紅綢,一束耀眼金光自盒中射出,裏麵端端正正的躺著一尊金佛。
“哇,金佛,是純金的,有二百兩重吧,發財了!發財了!”年高眼睛泛亮的叫道。
“這尊金佛不僅僅值金子的價錢,許是無價之寶吧?”雲瀟猜測。
“無價之寶?”年高抱緊金佛看向雲瀟,甚是激動,“笨蛋,哦,不不,你不是笨蛋,你是一個神童,聰明,聰明,我就是偷一百次也找不到這麼隱秘的機關,神童,佩服,以後,我們合作吧?”
年高死皮賴臉地伸出一隻手。
“嗯哼,成交!”雲瀟對著他攤開的大掌拍了下去,卻讓他一把握在手中。
“嗷,好痛,鬆開!”雲瀟的手被他握的生疼,抽出手揉了揉,狠狠白了他一眼,“野蠻人,沒輕沒重。”
“你的手很像女人的手,好軟好柔,你不會是女人吧?”斜視著她嬌美的容顏,年高訕笑了幾聲。
“去你的,別胡說八道了。”雲瀟用力拍打一下他肩頭。
“臉怎麼紅了?嗬嗬,你的樣子還真像個小女人。”年高笑侃著收回目光,注意力又回到盒子上,伸手抽開另一個匣子。
“哇!終於找到了。”這下輪到雲瀟眸光泛亮了,這個匣子裏裝的是幾封信箋。
雲瀟急切的翻看幾封信的內容,掐起一把信箋,嘴角勾起一彎冷冽的弧度。韋耀祖,你的末日要到了,昭王殿下,本小姐知恩圖報,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
“年糕,我們下一個目標是黃河之濱的龐府……”
“屬下遵命!”年高單膝跪地行了一個滑稽的大禮。
夕陽西下,映紅了雲霞,京城內河——金水河緩緩向東流淌著,水麵浮上一層絢麗的金黃,岸邊楊柳輕拂,綠草茵茵,一個幽靜炫麗的黃昏,引來一些閑逸遊人在河邊觀景。
雲瀟迎風站在柳絮亭中,兩屢深藍發帶在風中飄擺。
“表弟,我們都等了一個時辰,酉時都快過了,你約的人怕是要失約了。”年高等的有些不耐煩,從河邊躍上亭子裏,抱起臂膀,背倚著亭柱子發牢騷。
“年糕,稍安勿躁,他會來的。”雲瀟看著河水,淡容十分篤定,“即使不是他親自來相見,也要派一個能讓我信任的人來見我。”
在逍遙宮,從大臣們的密談中獲悉,中書令荀大人與晟王暗地聯手形成一派,而韋燿祖掌管的戶部是昭王最倚重的勢力,因此,作為政治對手對手,荀大人不會對扳倒韋燿祖的證據置若罔聞。
“荀大人既能坐到中書令這個位置,定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他能輕易放開你這個知情人?”年高畢竟闖蕩江湖很多年,早已領略到人心險惡,不是忠實親信,對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相信。
“這就是我不去荀府拜訪,而選在這大庭廣眾之地見麵的緣由,堂堂一品大臣總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一個同盟者吧。”
“你呀,初出茅廬,不知江湖險惡。”
“放心,不會有事的。”雲瀟輕風雲淡地安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