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女兒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來吧?
這是曆次的經驗。
從小到大,每每戴玉對母親一反常態地使用上好臉色好言語的時候,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總讓安菊英無法忍受,且痛苦異常。
老人異常擔心。
安菊英想不到的是,接下來,戴玉比先前更溫柔更體貼,先幫媽媽穿上大衣,又將不離手的貂皮暖手袋塞到媽媽的懷裏,再緊接著,殷勤備致親熱備致地將媽媽送出醫院的大門。
戴玉轉身走了,安菊英還呆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女兒的背影。
女兒被神佛換了心性了?
安菊英隻能這麼想,她是信佛之人,每日的祈禱,想必感動了菩薩了吧?
而戴玉在走上台階進入電梯之前,不經意地回了一下頭,看見母親還傻愣在原地,不由地有些火了,衝安菊英揮了揮拳,尖聲喊了一句:“還不走,等著我請你吃夜宵啊?”
安菊英心內一片冰冷,唉,菩薩還是沒聽見自己的日夜禱告啊。
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安菊英的心裏突然有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不對呀,女兒今晚有些異常,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安菊英已讓坎坷多變的生活嚇怕了。
她轉身悄悄地往回走。
走到病房門外,安菊英沒有推門而入,而是靜靜地站在外麵,透過小玻璃窗往裏看。
戴玉已在病房內,此刻正站在病床前說著什麼。
再看女婿,慕白羽依舊側著身子看著手中的雜誌。
女兒在說什麼呢?
安菊英隻看到女兒不停地用用掩著嘴,不停地皺著眉頭,似乎很累的樣子。
看到女兒如此疲憊的樣子,安菊英心疼了。當母親的就是這樣,她看不得孩子的辛苦和疲累,看不得孩子的困難與痛苦。與其讓孩子經受著,不如讓自己來承擔這一切!
安菊英推門就要進去。
女兒的一句話讓安菊英站住了。
“白羽,你有沒有聽說淩微和安瀾分手的事情?”
淩微不是準備和安瀾結婚了嗎?
慕白羽盡管沒心思聽別人的事情,但淩微不是別人,她怎麼也算是一個熟人,一個曾讓慕白羽動過心的女人。
見慕白羽用一種疑問的眼神看著自己,戴玉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千真萬確。而且,對於這件事情,我是大大的功臣。”
“你?”慕白羽輕蔑地看了戴玉一眼,這才明白,戴玉為什麼一晚上展露著她那令人惡心的笑容。他繼續翻看著他的雜誌:“就算是,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把淩微與安瀾分手的功勞全歸到自己的身上吧?”
安菊英聽著,心裏在嘀咕,這是什麼意思?聽女兒的話意,對小瀾與淩微的分手似乎很開心很期待的樣子。
真是沒心沒肺的壞孩子!
“為什麼不?你躺在醫院裏當然不知道,不知道這段時間我都做了些什麼!”
慕白羽依舊嘲諷地取笑著:“夜來無事,對你的豐功偉績,我倒很想洗耳恭聽。”
“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在這件事上你一定會站在我的立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