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默然,靜靜地趴在他的背上,倆人的皮膚都隔著濕熱的衣衫,兔子不由得一陣燥熱。
“我自己走吧??看你這麼辛苦。”兔子無奈地說道,已經作勢要從喬笙洛的背上跳下來,手掌剛觸碰到喬笙洛的那一刻,又條件反射地躲開,“嘶??”
“就在前麵了。”喬笙洛將紙條遞給保安,瘋一般地跑向不遠處的出租車。
兔子小心翼翼地用手背為喬笙洛拭擦汗水,被放在車裏,看喬笙洛氣喘籲籲地,心裏猛然一揪。
車子裏開著陣陣冷氣,兔子和喬笙洛的體溫總算是恢複成正常的了,兔子見車內如此尷尬,突然開口說道:“對不起啊,笙洛。耽誤你學習??”
“??沒事。”喬笙洛的後腦勺緊緊靠在兔子的肩上,雙眸一合。一臉的憔悴和倦意,“其實我想借此機會在家裏好好休息的,照顧你隻是順便。”
“??”兔子已經無語了,心裏卻默默吐槽著:什麼叫順便?!剛剛我還那麼感動??
司機從後視鏡看出兔子和喬笙洛穿著y中的校服,忍不住問道:“同學啊,你們是逃課麼?”
“不是??是我的手受傷了,不能動筆。”兔子幽幽地將受傷的右手拿出來,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哦,那那個男同學呢?我看他應該還好好的啊。”司機一臉狐疑地睨著後視鏡,心裏總覺得這倆人關係不一般,嘖嘖嘖,還靠肩睡覺??
“他,他??他得子宮癌!”兔子心裏一急,完全忘了喬笙洛是男的,默默地幹笑著。
“子,子宮癌???”司機一臉的窘迫,他可記得這倆人穿的校服是y中的,y市最好的高中啊!怎麼??
“額,是不是我讀書少,男生也能得子宮癌?”司機狐疑地問道,就連拐彎都是一陣漂移,使之身旁的幾輛車不斷地投訴自己,司機卻隻能一臉無奈地呐喊著申冤。
“啊?哦不對??”兔子單手使勁撓著後腦勺,卻什麼病也編不出來,見司機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自己都快羞得頭埋進土裏。
“感冒。”喬笙洛淡淡地解釋道,纖細濃密的眼毛一顫一顫地,微微睜開雙眼瞥過一眼司機,還微微咳嗽了幾下。
“哦哦??那還好,小夥子多喝水啊,別傳染到別人了。”司機似乎是解放了一般,一臉的無奈,見再一個拐彎便到了目的地,心裏更是竊喜著:終於可以真正地擺脫他們倆了??
一下車,兔子便感受到喬笙洛那炙熱的眼光,埋頭將門打開,還沒走到客廳就被喬笙洛給壁咚於玄關的牆上。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兔子的心怦然一動,下一秒便躲開喬笙洛的視線,就連紅暈都忙不迭地飄上來了。
“子宮癌??嗯?”喬笙洛氣慍地睨著兔子,將兔子禁錮得毫無退步之地,雙唇離兔子的脖子隻有幾厘米遠,好似兔子一個亂動就會烙印下一排排草莓。
“我,我一時心急啊??”兔子緊緊抿著下唇,見喬笙洛又要靠近過來,頭都快凹進牆裏,膽戰心驚地回答道。
“心急的時候都這麼口不擇言了,那身急豈不是要把我床咚吃掉?!”喬笙洛輕笑,噴灑在兔子脖子上的熱氣突然轉換成一片濕熱。
兔子低眉一睨,才發現某人正忘情地“懲罰”自己,懲罰沒有關係,吻脖子沒有關係,可尼瑪居然吻了一排排鮮紅的大草莓。
兔子清晰地感受到,大草莓正邪惡地對著自己招手??
嘚瑟!
兔子默默地翻白眼,見喬笙洛已經離開自己的脖子,一臉笑意地睨著自己,自己隻好垂著個毛茸茸的腦瓜,將雪花飄舞滿天飛啊的頭發正對著喬笙洛。
喬笙洛又一次輕笑,拍了拍兔子的小腦瓜,淡淡地說道:“兔子,該洗頭發了。”
“啊?!”兔子驚愕地對上喬笙洛那充滿狡黠的雙眸,一臉的不知所措,過了數秒,這才灰溜溜地跑到浴室裏洗臉。
冷水肆虐地打開兔子臉上的毛孔,降溫一陣,兔子這才揚起頭對著鏡子裏清秀的自己。
唉??
心裏默默喟歎著,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再好看一點呢?能夠配得上他啊??
右手被晾在一旁,兔子使之沒有動用它,就連剛剛洗臉的時候都是左手胡亂地在自己白皙的臉上抹擦著。
不太方便地把臉擦好,這才一臉清醒地走出浴室。
見客廳裏早已沒有喬笙洛一點人影,兔子幽幽地走上台階,見喬笙洛的房間門還是虛掩著的,心裏一陣狐疑。
輕手輕腳地走進喬笙洛的房間,還沒回頭將門關上,卻聽見身後一陣“砰”音,兔子錯愕地睨見喬笙洛還是沒有醒。
微微地在內心呼了口氣,兔子走到喬笙洛身邊,睨見的便是他那張慘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