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意琪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啄了下兔子的臉頰,拍了拍,眼角的閃閃淚光與她的笑容詭異地配合融洽,“你放心吧,再過個十幾年你的胸還是這麼平,盡管我給你留藥了!哈哈,騷年,加油吧!”
兔子突然覺得,剛剛的淚奔衝動完全胡扯,這妮子根本就死性不改??可惡!
“快走吧,走吧!”兔子像趕走偷吃魚肉的貓一樣,對喬意琪惡狠狠地說道。
她心裏明白,這樣做隻是為了離別而不悲傷。也許,在未來的某個角落,會有一個男孩,為她駐足停留??
腦海裏突然響起一首歌:“雨沒有停,我也一直在原地,情不自禁,丟掉傘走在雨裏??”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喬意琪微微抬起下顎,驀然回首對著倆人笑笑,然後上車。
??
兔子和喬笙洛就這麼呆了數秒鍾,空氣裏還彌漫著喬意琪留下的溫存,可漸漸地,就被下雨天給衝散了,迷失在腦海裏。
兔子發怵地回頭望著喬笙洛,“她還會回來嗎???”
“會的。”喬笙洛也微微失神,“m國的醫學技術很好,你放心吧。”
“嗯??”兔子走進客廳裏,像一攤爛泥似的趴在沙發上,腦子裏一片空白地不停換台,眼淚卻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乖。”突然一股力量將兔子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熟悉的薄荷香悄然襲入鼻息間,額上傳來一陣沙啞而悅耳的男聲,如同灌蜜一般,甜入心扉。
“我們還有朋友,和家人。”
“嗯??”
喬笙洛冰冷的手伏上兔子的額頭,兔子昏迷不醒且臉龐發熱,明顯是發燒了,兔子隻感受到眼皮沉重地如磐石,根本無法睜開??
身子一輕,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額上一片濕熱,兔子艱難地把手支撐起,伏上濕毛巾,眼底望到喬笙洛在一旁寫紙條,幹澀的嗓音如同生鏽了,“笙洛??”
“嗯?”聽力敏銳的喬笙洛一下子便聽見了,筆下一頓,“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額,還好吧??我這是,發燒了?”兔子微微遲疑地問道,但還是不太確定,自己這兩年都沒有生過病誒??
“難道這還看不錯啦?”喬笙洛一臉驚愕,沒想到某兔居然蠢萌到這種程度,是自己從小沒有教育好她麼???
“額,看出來了。”兔子汗顏,注意到喬笙洛手裏的紙條,有些狐疑地問道:“這紙條是什麼啊?”
“你的請假條。”喬笙洛撂筆,幽眸直視兔子,淡然地說道。
“啊?我都要期末考試了誒!”兔子驚愕地坐起來,額頭上的毛巾立刻掉了下來,但虛弱的身體並不買賬,兔子又柔弱地趴在床上。
“你確定你這副模樣,可以去上學?而且明天是星期六??”喬笙洛把兔子扶起,給她細心地掖好被子,淡淡地解釋道。
“那你還寫請假條啊?”兔子秀氣的眉頭微微一擰,乖乖地窩在被窩裏,露出一雙碩大的眼眸。
“以備不時之需。”喬笙洛嘴角微微勾勒起不易察覺的弧度,好似在諷刺兔子的體虛腦虛??
“哼。”兔子淡淡地哼了一聲,把視線轉移到別的角落,窗戶外的天氣還是下著雨,一時間,屋裏詭異地沉重了許多。
“爸已經去公司了,估計今晚是不會回家的。你要不要先去洗澡?我已經把熱水放好了。”喬笙洛把兔子扶起,得到兔子的允許就把她帶到浴室裏。
兔子的腿很軟,根本就站不起來,從小就身體虛弱,一生起病就像個臨死不久的人。
“要不要我幫你洗?”喬笙洛狡黠的眼光摩挲著兔子的身體各個角落,還摸了一把兔子肉嘟嘟的臉頰。
“算了吧!”兔子腳下立刻挺直,把喬笙洛給踹出浴室,紅著臉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伏在門上,繼續虛弱著。
慢慢悠悠地把衣服脫到一旁,進入溫水中,身體就像放下警惕的貓一樣,懶洋洋地浸泡在水中。
氤氳霧氣立刻爬上周遭, 兔子的臉上就像被敷上一層麵膜,天然濕潤的水滴攀爬在臉頰上,舒心地閉上雙眼,享受著泡澡。
肚子裏一片溫熱的翻騰,不過一會兒,兔子準備從水裏出來,卻見水池已經“滿江紅”。
兔子的臉“唰”地慘白了起來,“啊啊啊!!”
正在床上看書的喬笙洛,一聽到浴室裏的尖叫聲,緊張地一個鯉魚打挺,不顧後果地開了浴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