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初韶,正常點??哦不,你冷靜點,把手鬆開我快喘不過氣了??”米妳兒像剛才兔子那樣,狠狠地把季初韶的手給掰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領,緩緩問道:“怎麼回事?”
季初韶含淚,添油加醋地把在辦公室裏所發生的事情告訴米妳兒,還時不時地抹眼淚。雖然表情略假,但加作業嘛??確實是學生黨的悲哀!更何況還是還是高二的??
米妳兒手撚下巴,眼睛忽閃忽閃地徘徊在兔子和季初韶身上,良久才回答道:“兔子,委屈你了。第三個名額就給季初韶了,可以不?”
兔子雖然心有不甘,但也沒說什麼,對著季初韶重重地點了頭。
藝術節已經結束,所有在場的老師都到舞台上發表感言,在此期間,站在台下的學生都叫苦連天,天知道這教導主任得說幾小時,眼看著都快三點半了,主任還是沒有說到重點上。
兔子微微動換著腳,左腳左腳蹭著右腿的腳踝,望著腳踝上麵的紅淤微微腫脹,估摸著是被蚊子叮的,兔子本來就受不了皮肉之癢,動作的幅度很大,直到包包被蹭破出血。
“嘶??”兔子總算是停下了舉動,再這麼蹭下去估計得刮出更大的傷口。地麵上多出了一片黑影,兔子不知所以地抬眸,卻見一臉怒氣的主任望著自己。
“這位同學出列!”兔子悻悻然地出列,聳著個毛茸茸的腦瓜不敢直視主任,估計??她也得加作業了??
果不其然,兔子的猜測是對的,主任不愧是坑學生的千年老妖,這樣一訓,兔子把其他學生都給拖下水了,偶爾還能接送到幾縷來自幽怨同學的“愛的問候”,看得兔子膽戰心驚。
結果,就這樣耗到了下午五點才回家。兔子的表情嗯,麵如死灰??
徐徐微風拂麵,喬笙洛好笑地騎著車,就算不看她的臉也知道,是有多慘烈,簡直比日了狗還難看,“放心吧,作業遲早會寫完的,有我在。”
“嗯??”兔子的臉色總算是好了一點,被風吹的微微紅潤的臉冰冷至極,單手暖著臉。
這時,車搖搖晃晃地快摔了出去,兔子因為沒有拽緊喬笙洛而從坐位上掉了下來,落在鋪滿石子的路上,手被壓得涔涔流血,“啊??”吃痛地站起,兔子覺得,她已經倒黴到了毫巔。
“最近這裏在維修,這段路還是用走的吧??”喬笙洛喟歎一聲,剛才想要戲弄兔子的心情立刻一掃而空,牽著車說道。
“嗚嗚嗚??作業居然翻倍,不知道高三的學生黨作業本來就多麼?!”兔子無語問蒼天,心裏已經狠狠地把教導主任的祖宗十八代連帶九族都給問候了幹淨。
“你腳踝怎麼了???”喬笙洛垂眸望著車輪子,結果剛好看見兔子紅腫的傷口。
“被蚊子叮的,然後教導主任在講話的時候我一直蹭,結果蹭破了,還被訓了一頓??”兔子恨恨地望著自己不安分的左腳:叫你不聽話!總是蹭你旁邊的!吃人家豆腐這下好了!??
“白癡。”喬笙洛毫不留情地翻白眼說道,“回家之後記得擦藥,以後不要再亂蹭了。”
兔子緊抿嘴唇,悶悶不語。
“免寫券,我就送給你吧,這學期的附加作業我不寫也可以。”喬笙洛微微抬起下顎望著落山餘霞的色彩,眼眸微微泛著照影的紅暈。
兔子一聽別提有多高興了,眼眶剛剛溢出的淚珠一下子縮了回去,剛要感謝喬笙洛,一看到他這樣,心裏不腹誹著。
這孩子,怎麼憂鬱了起來??不知道你這個腹黑的不適合嗎?!
“謝謝笙洛!”兔子笑嘻嘻地道謝著,“為什麼可以不寫啊?”兔子一聽到後半句立刻鬱悶了,憑什麼可以不寫?除了學習成績好,運動神經發達,你幹了什麼好事?!
“兩年前的某次去辦公室??”
“說重點!”
“連續四次全年級第一可以滿足一個願望,我正好可以用在這個時候。”話一撂,喬笙洛對兔子露出了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在兔子看來??那是沾滿雪腥的狼牙。
兔子憤憤不平地擰著眉心:太可惡了,簡直太可惡了!虧我還那麼賣力??“那你怎麼不早點跟米妳兒說呢?!”
“嗯??看你們撕逼幹架,挺好玩的。”喬笙洛又向兔子展露了一抹陰險的笑容,令某兔寒顫襲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