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拍著我肩膀,說:“忍一忍,傷筋動骨是最痛的了。”那個醫生看了一眼我媽媽,然後建議我拍個片,我推脫著說:“我就隻是輕輕的崴了一下,不用拍片子,你就給我開一點吃的藥和外用的就可以了……”
“拍,這崴到的是關節的位置,你還這麼年輕,可不能馬虎,萬一日後落下個風濕什麼的怎麼辦?”媽媽阻欄下我剩下來的話,後又對那個年輕醫生說道:“小夥子,聽我的,給她拍個片子。”
我堅持的說:“不拍。”
媽媽也堅持說:“拍。”
我朝媽媽喊了下媽:“媽……我的腳,我知道,吃點止痛藥,貼上風濕貼,過個三五日,準能好,你就放心吧。”
在父母眼裏,我從小就是聽話的孩子,學習成績也好,對弟弟妹妹也好,現在,爸爸病了,媽媽也沒有工作,莫青和莫雨也還在讀書,家的負擔現在都落在我一個人的肩膀上,所以,媽媽也一直覺得虧欠了我。
媽媽哽咽著對我說:“孩子,我們,這個家已經連累你了……”可能是因為有外人在的原因,我媽媽停頓了一下,又說道:“你應該對你自已也好一點。”
我拗不過媽媽,隻好答應去拍個片子,其實我不是想節約拍片要花的那點錢,主要是因為那個年輕的醫生,我覺得他根本就是沒有什麼經驗嘛,病人因為痛叫一聲他就慌忙鬆開手,聽到我媽媽這麼勸我他就馬上建議去拍片。
進去拍片的時候,我把包包交給媽媽。一共拍了兩個位置,很快就出來了,一出來,媽媽就拿著手機跟我說,“璃啊,有個人找你。”
我接過手機問:“他有沒有說他是誰?”不知道為什麼,我期待這個電話是蕭史打來的,說不出為什麼,就是希望是他。
“他說你打過他電話,因為他在洗澡,所以,沒有接到,還問了你是誰。”
我一聽,整個人都愣了,真的是他打來的,我有點不敢相信,但又有點後悔是他打來的,我好矛盾,在不知道是他來的時候,希望是他,可是真的是他打來的以後,就又害怕了。
我不是怕別的,隻是覺得我和這隻‘海龜’蕭史的地位懸殊太大了,他說他沒有朋友是因為平時沒有時間交朋友而,也或者是他因為寂寞才要交一個朋友,而我又是女孩,男女之間沒有純粹的友誼,在我的心裏,根深蒂固。
“那你告訴他啦?”
“我說了……我以為是你朋友!”可能是我的表情讓媽媽停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他讓你出來後,再打給他。”
“哦!”我碉堡了,再打給他?我能再打給他嗎?緊緊的捏著手機,手心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