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加上尷尬,他好久才將藥瓶找出。
“蕭玉,想沒想到關機在哪裏?”
冰舞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
蕭玉猛的吐下兩粒藥丸,眼前與思路漸漸清晰。他看了看獅子頭上方的星宿鎖,大門之上除了這兩把鎖,再無其他的東西。
也許……
“丫頭,將星宿鎖解開,也許那就是機關所在。”
冰舞聞言不敢耽擱,“抱住我。”
蕭玉緊抱著冰舞,冰舞一隻手托住他,又如法炮製的用裙子卷起飛來的銀針,飛身而起,同時狠狠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將它扣在星宿鎖上的羅盤之上。
又躲過銀針,扭動羅盤,將內外盤均對到鮮花圖案之上。
隻聽,“轟”的一聲。
獅子頭突然碎裂,裏麵的銀針傾泄而出。
冰舞放下蕭玉,毫無形象的攤坐在地上,她都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可以抱著蕭玉這麼長時間。
如今危機一解,她雙臂就仿佛被灌了千斤水銀,酸痛的抬都抬不起來。
“這銀針確實極細,但是這獅子頭也太能過了,這裏麵隻怕有幾萬根,還好你找到了機關,否則就算累死也等不到這些銀針消耗用盡。”看著那些泛著綠光,密密麻麻一堆的銀針,冰舞隻覺得頭皮發麻。
蕭玉吃了藥,又調息了一會兒,臉上的青色已漸漸退下。
隻有有幾支銀針入了體,他稍稍一動,便覺心口一陣劇痛。
“你怎麼了?”
冰舞注意到了他的不適,關心的問道。
蕭玉捂著胸口,痛得冷汗真流。
冰舞忙過去查看他的情況,“不好,針入了體,恐怕傷了你的心脈。我運功將針逼出,你護住心脈。”
蕭玉痛得說道:“好。”
直到半個時辰後,冰舞耗費了許多功力,將助蕭玉將銀針逼出。
可是銀針傷了蕭玉的心脈,他的臉色極為難看。
“你在這等我,我進去拿了熱會株咱們就離開這裏,你心脈已傷,以後不能輕易動武,需要時間來調養,還有可能會留下心疾。
你怎麼這麼傻,幹嘛要用身體護住我?”
冰舞自學了許久的醫術,又跟著采兒那麼久,如今也算是個不錯的醫者,蕭玉的傷勢,她一診便知。
又是心痛,又是心傷。
蕭玉無所謂的笑了笑,“去吧。”
冰舞暗歎一聲,便去尋找熱紅株。
看著冰舞的背影,蕭玉望著自己的手,想著剛剛撫上她胸前的感覺,將手緊握成拳,而臉,又不自覺的紅了。
密室之內的一切,都如同當初一樣。
冰舞一踏入密室,便又想起從前的一切。
他們一家四口,在這裏為母後慶祝生辰,她還特意做了一個蛋糕,學著在現代時的樣子,布滿蠟燭。
那年,那時,那景,無一不撥動著她的心弦。
她輕輕取出藏在錦盒之內的熱紅株,眼淚便要奪眶而出。
“父皇,母後,總有一天,舞兒與哥哥會奪會納西,奪會這裏,奪會我們的家,你們要等我們。
父皇,母後,舞兒一定會再回來的。”
過去的記憶,鋪天蓋地的襲來,冰舞不得不快速的離開這裏。
再呆下去,隻怕她會窒息在這裏。
冰舞重新將星宿鎖鎖上,便與蕭玉離開了這裏。
而蕭玉的人便留下來善後,他們要做的,是想辦法將壞了的獅子頭,修得盡量如初。
就在莫林風苦思如何顧忌冰舞的清譽,可以讓她不嫁給薑薄厚之時,蕭玉與冰舞也來到了乾坤宮。
莫林風看到冰舞,陰冷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溫度,問道:“你,你不是被困在了良緣殿的偏殿之中嗎?怎麼又?”
冰舞淡淡一笑,“回攝政王,冰茉在偏下睡下沒多久,就被前來的玉表哥從窗口喚醒,跟著他去後山的葡萄園中采葡萄去了。
一回來就聽聞宮中發生了大生,便趕來了這裏。
喏,我們采了好多葡萄,給太後與攝政王也帶了許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曼薇表姐這是怎麼了?”
蕭瓊兒狠狠瞪了蕭玉一眼,不過心裏卻在另外盤算著,看來西冰茉嫁給蕭玉之事是極為有戲的,她又開始暗暗籌謀。
陳夫人一見冰舞,便氣不打一出來。
她一把奪下陳曼薇手中的香囊,拿到冰舞的麵前,麵不友善的問道:“冰茉公主,這個香囊可是你送給曼薇的?”
冰舞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對,這個香囊是我送給曼薇表姐的。
那日曼薇姐說喜歡我的繡功,於是我便繡了這個香囊給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