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奴才隻是一個時情急,亂了方寸,不是有心的,還請太後饒命,太後饒命。”
蕭瓊兒冷眼看了看渾身哆嗦的太監,高傲的說道:“算了,今日大喜,一切不糾,不過,到底出了什麼事,令你這般慌張。”
“回太後娘娘,良緣殿被天雷擊中,殿瓦而落,殿梁驟斷,良緣殿岌岌可危,奴才聽聞,凡是被天雷擊中的房子,都是因為有災星居住,可是這良緣殿是用來宴請的,並沒有住人,怎麼會被天雷擊中,而且還這麼嚴重,小的不敢隱瞞,急忙來報。”
小太監雖然慌張去將背後之人教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背了出來。
他顫顫的拭著冷汗,心中暗思這一定金子果然不好賺啊。
蕭瓊兒則怒不可遏的狠狠瞪了那小太監一眼,亂說什麼話?什麼災星?如今隻有西冰茉還在良緣殿內,他這麼說,不是直指西冰茉就是那災星嗎?她還指望將西冰茉嫁給薑薄厚呢?誰也不能破壞她的計劃。
“大喜之日,胡說什麼?什麼天雷,災星,一派胡言。
不過,你說起良緣殿,哀家才突然想起,西涼公主西冰茉如今正在良緣殿的偏殿之內休息。
哀家剛剛忘記派人去喚她了。
侍衛統領何在?快帶人前去查看良緣殿的情況,將冰茉公主接到宴廳來,要快,還要確保公主的安全。”
蕭瓊兒一邊說著,眼睛輕輕飄向薑薄厚。
果然,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侍衛統領還沒有出發,薑薄厚人已衝出了宴廳。
蕭瓊兒心下大喜。
可是她不知道的事,她知道良緣殿被擊,不是天意,而是人為,所以根本不在意什麼災星之說,而且她想將冰舞嫁入薑家,也刻意回避災星之說,但是席下卻早已在有心人士的刻意散播下,不但落實了冰舞的災星之名,還弄得人心惶惶。
就連薑夫人,都急忙派人,命他們務必將薑薄厚安全帶回來。
殿的雷雨仍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薑薄厚心中擔憂冰舞的安慰,頂著大雨,將輕功運行到極致,飛奔向良緣殿而去。
殿梁若是斷了,那麼整個良緣殿隨時有可能會塌,那麼在偏殿休息的西冰茉就很有可能被埋在殿中,到時隻怕不死也是重傷。
隻要想到冰茉會重傷,薑薄厚的心便糾結在了一起。
腳下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原本要近半個時辰的路,他不到兩刻鍾便趕到了。
良緣殿門前圍了許多太監與宮女,大殿左上方的琉璃瓦還在繼續往下掉落。
情勢比薑薄厚預想的還要糟糕,他顧不上思考太多,想也未想便衝入了殿中。
隻是他人才入殿不久,那些圍在殿外的太監與宮女便被人驅散了開,良緣殿除了偏殿部分,其他全部坍塌,那坍塌之聲震耳欲聾。
薑薄厚也聽到了坍塌的聲音,卻並不後悔衝了進來,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偏殿之中並沒有任何人的身影。他再轉身想離開,卻發現偏殿的殿門被大量的碎石,瓦片與巨木擋住,他根本出不去。
他推了推四周的窗戶,也同樣被封住,他這時才驚覺,他被徹底困在了偏殿之內。
侍衛統領帶著侍衛趕到時,薑薄厚人已在殿中,有人向侍衛統領稟告了裏麵的情況,統領不趕耽擱,忙回到宴廳去回稟蕭瓊兒這裏的情況。
“什麼?良緣殿坍塌,薑副將軍與冰茉公主被困於偏殿之中?
怎麼會這樣?”蕭瓊兒看向薑將軍與薑夫人,“愛卿,夫人,薑副將軍怎麼會跑到偏殿去呢?”
薑樂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他也是在兒子突然離席時才從自家夫人口中得知了原委,他在朝為官多年,自然看得出太後在打什麼主意,怪隻能怪自家的兒子,這麼輕易就上了當。
薑夫人看著一臉鐵青的薑將軍,臉色也極為尷尬的起身回話道:“稟太後,犬子一直古道熱腸,剛剛與冰茉公主有比試之誼,如今知道她可能身險危險之中,便先統領一步,前去救人了。”
陳曼薇一家坐在薑家左側,陳曼薇的母親聞言低聲道:“看來這冰茉公主果然是災星,好好薑副將軍,不過與她比試音律而已,如今卻身險險境,生死不知,看來以後得讓曼薇少與她來往才是啊。”
陳夫人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薑夫人聽到。
薑夫人想起冰舞過分妖媚的模樣,眉頭緊鎖,這樣的女子,她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入了薑家的門。
“哦?原來是這樣,薑副將軍不愧是我納西的少年英雄,險境麵前也是一馬當先。